原来竟是昨天晚上厨房里的那个丫鬟。

    “呵,唯一的大小姐?那可不见得,您只不过是南阳四老爷家的小姐抱来夫人身边养着,可不是咱们府里正儿八经的大小姐,若说唯一的大小姐也该是您刚才闪人嘴巴的那位!”小丫鬟昨晚被这娇蛮的大小姐烫的手背,如今还疼呢,今儿她竟还是这般蛮横,忍不住出口讽刺。

    别看她娇蛮,但她心思敏/感着呢,被南阳王氏送来京城的时候,大家都说她亲爹娘不要她了。七八岁的她已经好面子了,只在夜里偷偷的哭泣,白日还要装作什么事都没有一样。

    她不能理解为何她亲娘不要她了,还让她唤别的做娘亲。起初她是排斥的,不过因着时日久了邬氏的好让她忘了那些不愉快,也真正将这里当做自己的家。

    这府里的下人被禁止谈论的事,如今又被这新来不久的丫鬟提起,显然下人们在私底下是一直都有议论的!

    “好你个伶牙俐齿的丫鬟,我今日便要告诉娘亲,让她将你发卖了,看你还嚣张!”归楚瑜气的发抖。

    小丫鬟一听要将她发卖了,当即反应了过来,这个娇蛮的小姐,如今可还是夫人的眼珠子呢,得罪了她日后若是不被发卖,也没了好日子了,都怪自己逞一时口舌,当即瑟瑟发抖,面色灰败的退了下去。

    走到门边,不妨被门槛儿绊倒,头恰好碰到了门边的石头花盆上,再起身的时候,却是一脸的血,转过头来将归楚瑜吓得不轻,这丫鬟自己却没有发觉似的木木的离开了。

    归楚瑜被那丫鬟一脸血吓到,也不敢在这屋子久待,只是装作恶狠狠的样子指着躺在床上的那个道:“你看你就是个骗子,还不赶紧滚!只有我们归氏的血才能浸入那宝石里,就凭你,是不可能做我娘亲的女儿的!”

    说完跺跺脚,又跳窗跑了。

    浑然不知躺在床上的钱大丫,听完她这话儿眼睛一亮。

    ……

    “那后来呢?”二老夫人开口问道。

    后来?归楚瑜冷笑一声,后来这个冒牌货竟不知哪里来的胆子趁我不备咬了我,归楚瑜伸出手来,虎口之处却是两个牙齿大小的疤痕!

    归楚瑜被人咬了哭着去找邬氏,可惜得来的却不是安慰,而是一巴掌。

    随后就被邬氏连夜送回了南阳老家,在路上方才听说昨天那个丫鬟上吊死了,还留下一封绝命书,道是瑜小姐逼死了她,还夜里偷偷爬进她家小姐的屋子想要害死小姐!

    “不知伯母为何就这般不相信瑜儿,毕竟是养在身边四五年,竟连一句话都不肯让瑜儿辩驳便跟送瘟神似的连夜送走?”归楚瑜这次是一吐为快,也问出了一直想当面向邬氏质问的。

    一旁的邬氏听着归楚瑜痛陈这些往事,又见她带着恨意的眼神,心中更是触动大恸!

    “三伯母不该不听你的解释!”邬氏已经哭干了眼泪,声音有些嘶哑的道:

    “可事情也不完全是瑜儿你看到的那个样子,当年那丫鬟死后,她的家人便来家中闹,说要送你见官……本来一个签了身契的丫鬟死了,只要主家儿出些银钱陪给她的家人便也罢了。可这丫鬟是老夫人那边由阎婆子出面买进来,那阎婆子从中吃了回扣,却不知被那丫鬟的家人骗了,人家给的是假文书,也就是说那丫鬟并非真的是奴籍,她这死了又留下了绝命书一口咬定是你,又有下人看到前一日她满头是血的样子,都认定是你做的。”

    “当时我也是急了,才吩咐人将你连夜送回南阳,出了五千两银子将她那些家人打发了……”邬氏却没说,五千两银子在当时算是他们家的大半副家产了,那些年为了寻找女儿,花了太多银两,她又无心经营铺子里的生意,家财自然不多。

    “你既然有这些苦衷,为何不与我讲?”王氏气愤不已道:“当时即便瑜儿让官府给拘几日,咱们也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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