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年纪却是大了些,与归伯年同岁……

    这两家儿,都有结亲之意,想来也都算合适,只是要看归伯年自己更看重哪一位小姐了。

    此事归伯年略略是知晓的,不过婚姻大事自有母亲做主,况且与那卢家本就是妄想,他索性不闻不问了起来。

    倒是邬氏自己想来想去,觉得苦恼,自己如今大着个肚子,若是此时将人娶了回来,到了明年,儿媳妇肚子也许将将有动静呢,自己这个做婆婆的却先生了。这传出去,叫人看了笑话也说不定。

    老夫人虽然心里觉得这并不妨事儿,可邬氏毕竟是年哥儿的亲娘,年哥儿的亲事谁还能越过了她去?便只得拖着。

    归三老爷却是看得开,乐呵呵道如今年哥儿正怀着一股劲儿呢,明年说不定便能考个举人老爷回来,到那时候再说亲,岂不是能更上一层楼。

    此事既要作罢,便不能耽搁了人家两位小姐的前程,归三老爷特意备了厚礼,各自去寻人说了清楚明白。既然都还没有正式定下,则不作数,人家也表示能理解。

    点翠听罢,亦是松了口气,心中又不免暗暗思忖。两家家世相差甚大,也不知那前世里,曼曼姐是如何嫁于兄长的。

    且说自打那日卢曼忍了羞涩大胆去给归伯年送瘀伤药之后,二人便再也没有照过面。又送了荷包作为回礼,第二日却被退了回来。

    卢曼当即便觉得手脚发凉,默默的哭了两日。便再也不肯提及那位归家公子半句。

    卢曼几不来归家,与点翠见面的次数亦是少了。

    点翠自是从菡萏那里知晓荷包已经被大哥给人还了回去,卢曼来的也少了,便也不只得暂时歇了撮合这二人的心思,不过心中又难免叹息难过。

    她自叹息难过,却在大哥面前不显,归伯年自己亦是看不出丝毫异样,一切就如往常一般,只不过本来就刻苦的归伯年,如今更是为了准备明年的科考,废寝忘食了。

    转眼便是中秋,有点翠在曹持,邬氏也落了个空闲,可喜的是归家老二归仲卿终于回来了。

    此行虽然辛苦,归仲卿被那海上的风吹的皮肤黝黑又粗糙,人也瘦了。只因着为了赶回来过中秋团圆节呢,日夜兼程风尘仆仆的更加蓬头垢面了。

    邬氏瞧了不禁心疼难言,归仲卿却是精神好的很。在母亲跟前,喜滋滋的说了此行的所获。

    他与舅舅带出海外的刺绣丝绸茶叶瓷器,都通通卖了高价钱。卖得的金子又全部买了稀奇的货品回来。包括稀奇精致的银质器具,上好而罕见的香料,各种颜色鲜亮的玛瑙宝石,甚至连那火器弹药……

    整整一船的好货,一下子运不完,都存在了天津卫的码头仓库里。那里有人看管,归仲卿与邬家舅舅便先赶回京城家中过中秋团圆节。

    有了归仲卿在,这团圆节过得自是十分的热闹欢腾。听他讲那海外的奇事轶事,点翠都听得入了神,更不用提那几位借宿在归家的学子了。

    所谓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他们如今只能从书本子得见识,可人归仲卿却是真正的在这大千世界里得真知了。

    与归仲卿瞧来,这家里的人亦有变化。母亲又有了身孕,看起来愈发的悠闲宽和了。这也多亏了妹妹照料家务与生意,却见她面上依旧是那般笑盈盈的甜真样子,只不过那举手投足却是愈发的从容自信颇有掌家人的风范气度。爹爹与祖母还是老样子,面上对他嫌弃不已,可都是真心关心与他。

    至于大哥,却是没想到自己不在的这段时日里,却结交了这么多至交好友。只不过虽然整晚也与众人谈笑风生,但他总觉得大哥有心事。

    这个中秋佳节算是过得团圆热闹,第二日尚在睡意朦胧中呢,西院儿大门就被人一阵“砰砰砰”的敲了开。

    原来是唐助教,只见他敲开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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