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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至,等会儿你跟着平安一起过去李大夫家。记得要一路哭过去,哭得越大声越好,务必要把平安受的委屈全都哭给村里人知道。”

    没等明月安排,喻嘉言自己就先把明月原本的打算说出了口,他甚至还拿出了两个一两重的笔锭如意的小银锞子作为物质奖励,“只要你哭得好、说得好,这二两银子就属于你了。”

    冬至直接傻住了,她下意识转头看向自家主母。

    明月拍拍她,“不要随便夸大事实,这事儿很多人都看在眼里,说的太夸张别人会认为我们在说谎。”

    冬至是个机灵的,她略一思忖,“请少爷、少奶奶放心,冬至一定哭得大伙儿同情心泛滥,全都站在咱家平安这一边。”

    明月点点头,“没错,要哭得声情并茂,说的跌宕起伏,但台词儿却不能离了大谱儿。”

    “好嘞!您就瞧好儿吧!”冬至原本就对喻守义一家非常不满,如今得了机会光明正大给平安讨公道,她简直比打了鸡血还要斗志昂扬。

    她和平安是这个家里唯二的两个下人,再加上年纪都小,所以平时喻嘉言和明月基本都是把他们当成半大孩子对待的,即使是教他们规矩、教他们做事,两人也一向都是以教导为主,别说打骂了,就连惩罚和训斥都极少极少。

    即使他们偶尔犯错,这两口子最多也就罚他们扫扫院子、蹲蹲马步,最“残忍”的时候也无非就是让他们写一封长长长长的检讨书,然后再把他们赶到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大声宣读自己好不容易憋出来的长篇检讨书。

    这般做法虽然奇怪且也丢人了些,但比起其他人家那些动辄就被主人体罚责打的丫鬟小厮,冬至和平安无疑还是非常幸福的。

    可他们的这种幸福却被喻守义的那几个小崽子给打破了,平安明明就是去给喻守义送礼的,可最后却是带着那么重的一身伤步履蹒跚的强撑着走了回来。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看到平安的这幅惨样儿,冬至心里几乎立刻就浮现出了一种既愤怒又惊惧,既为自己觉得悲哀,同时却又忍不住心疼平安无故被打的复杂情绪。

    如果主子们不发话,那她最多也就只能偷摸儿塞些伤药、做些好吃的贴补平安,可主子们既然已经发了话,那她就必然要好好表现,为平安也是为自己争取一点来自村民的同情心。

    她家少奶奶可是交代了,唯有让喻家的那些烂泥再次站上风口浪尖,他们才不会继续如此肆无忌惮。

    冬至暗暗握爪,不就是在大伙儿面前卖个惨嘛,小事儿,她可是连一千字检讨书都当众朗读过的小丫鬟!

    “去吧,接下来就全看你的了。”明月说着拍了一下冬至的肩。

    冬至拿着明月给的一荷包“公款”,大步流星出了正房东屋,没一会儿,明家的院子里就响起了她带着些哭腔但却依然不失清脆甜美的少女声线,“两位大叔,辛苦你们了。这是我家主子给的赏钱,还要劳烦你们帮忙把平安抬去李大夫那里。”

    一边说着,她一边抓了两大把铜钱分别塞进那两个中年汉子手里。

    那两个中年汉子都是村里土生土长的老实村民,他们没有那么清晰的尊卑观念,也不像喻守义一家那样不把下人当人看。

    就算知道冬至和平安一个是小厮一个是丫鬟,他们也不会因此就鼻孔朝天。

    两人一边道谢一边手忙脚乱的接过钱塞进自己衣兜,然后立马抬起了地上铺着厚厚棉被的门板。

    看到冬至一边跟着他们往外走一边还不忘抹眼泪,走在最前面的中年汉子忍不住一脸关切的扭脸看向还没到他胸口高的小冬至,“我说闺女啊,你这是哭啥呢?要是有啥我们能够帮上忙的,闺女你直接开口就是。”

    另外一个中年汉子也在后头点头附和,“赵老哥说的是,咱这都是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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