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之中掏出国书,来到上党郡守面前,失声道:“靳郡守,你自己看吧!”

    靳黈接过国书,总觉得这份国书太过沉重。靳黈打开国书看着韩王的字迹,神色越来越难看。在座的人不知道国书的内容,皆问道:“靳郡守,王上在国书中说了什么。”

    靳黈看完国书,努力平息自己愤怒的气息,问道:“安阳君,王上,这是…”

    安阳君道:“王命如此,靳郡守不必介怀。”

    靳黈身体不断抖动,语调颤栗道:“王上和朝臣,怎么能…怎么能…”

    “事已至此,我等也无力改变。”安阳君劝道:“靳郡守,我们执行王命吧!”

    在座的人,也意识到情况不对劲。一人问道:“安阳君、靳郡守,国书上说了什么。”

    “安阳君,你说吧!”靳郡守无论如何也不能将王上和诸臣商谈的决议说出来。他是既寒心,也开不了这个口。

    “靳郡守,还是你来说吧!”安阳君来这里之前,也做出了预判。要他开口将这件事说出来,还是有些困难。

    靳黈轻声道:“安阳君,肩负王上使命。这件事,还是安阳君宣布,更合适。”

    安阳君见躲不过,声音梗塞道:“王上命我来接管上党,并负责善后,将上堂割给秦国。”

    众人闻言,一片哗然。

    一人道:“靳郡守,这是真的吗?”

    靳黈扬着手中的国书,表示是真的。

    众人怒喊道:“王上,为何将上党之地献给秦国?”

    安阳君见所有的目光都看着他,等待着他给出答案。安阳君见事情已经说破了,反而心情也没那么沉重,语调平和道:“诸位的心情,我能理解。请,诸位也要理解王上的难处。”

    一人质问道:“王上,有何难处。”

    “秦攻野王,意在上党,野王失守,上党必不能保。上党郡既然必失,再因此折损兵将实为不智。”安阳君停顿少许,又道:“纵使王上不割上党,秦国也会自取之。王上为了大局,为了韩国的江山社稷,不得已,才割上党。王上和我的心情,与你们相同。望,诸君能够体谅王上的难处。”

    “上党十七邑,百里之疆,是用多少将士的性命才换来的。王上怎能就这样拱手送给秦国。”

    “这是要我等留下千古的骂名啊!”

    “王上怎能如此糊涂。割地献秦,只会国弱。”

    “韩国岂能无男儿乎?”

    “上党之地,不能割啊!”

    安阳君见在座的人乱成一团,忙道:“靳郡守,你来说几句。替我,劝劝诸位。”

    靳黈问道:“安阳君,我应该说点什么?”

    “王上的大局和苦楚,靳郡守定能理解。”

    “我不懂什么大局。我也不知道,王上有什么苦楚。”靳黈追问道:“安阳君,王上割地献秦,韩国还有什么?我们未来的子孙,如何立足?”

    “这不是靳郡守该考虑之事?王命如此,我们不能违背。”

    靳黈怒道:“王上舍弃上党,他还有什么资格成为我们的王上。”

    “靳郡守,请注意你的言辞。你怎能添乱。”安阳君提醒道:“王上若得知…”

    “王上再此,我也同样要质问他,丢了祖宗基业。他凭什么还能成为我们的王上。”靳黈高喝道:“这样的王上,不要也罢。”

    众人也道:“靳郡守说得对。我们不要这样的王上,”

    “你们…”安阳君见群起激愤,劝道:“诸位,你们可知,自己在做什么?你们要背叛王上?背叛韩国?”

    “他能做出此等之事,岂能成为我们的王上?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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