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韩绛持芴道:“老臣略有耳闻!”

    其他宰执的神色,在这个时候都变得玩味起来。

    祠部、大理寺和开封府争权夺利,本来只是一件小事情。

    但御史台的忽然介入,却搅动了朝野的风云。

    随后两宫下诏,命都堂选派大臣复核,则使得此事引起了不少人侧目。

    调查结果出来后,两宫命下御史台讨论对惠信僧的处置。

    则让人以为,此事到此为止。

    毕竟,僧录司已经发落了。

    就连开封府,好像昨天也被官家叫到宫中训斥过了。

    就剩下一个惠信僧的处置问题了。

    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

    但,两宫缘何在这个时候忽然再次提及此事?

    难道说,事情有了大家不知道的变化?

    众人正想着,就听太皇太后道:“此事,却是需与诸位髃臣商议……”

    说着,这位太皇太后拍了拍手。

    一直侍奉在帷幕中的粱惟简,便带着已经誊录好的御史弹章,走出帷幕,分发给了在场的东府宰执。

    四位宰执,拿着弹章,重新坐下来,开始翻阅。

    太皇太后则继续说着:“诸位髃臣御史风闻奏事,乃是祖宗之制,老身本不该多言于此……”

    “奈何这位侍御史的胆子,实在太大!”

    “竟敢以文字,窥探老身和太后……”

    所有人的耳膜,都开始震颤。

    窥探太皇太后和太后?

    谁啊!

    这么犯忌讳的事情都敢做?

    “老身本也不欲追究,毕竟,或许只是这个御史用词不当,不知忌讳,也或者只是出于忠心……”

    “奈何他却得寸进尺!”

    “老身和太后,都明确下诏,叫其御史台议处惠信僧的处置……可他却……纠缠着开封府!”

    “明目张胆的违背了老身和太后的旨意……”

    “老身不大明白了……”太皇太后叹息一声:“老身和太后,看上去就这么好欺瞒、误导的吗?”

    声音虽然轻,也宛如雷霆一样,震动着整个殿堂。

    一时间,殿上群臣人人屏息凝神。

    他们都看着自己手上的弹章副本。

    老实说,刘挚的第一本弹章,光看文字只是有些瑕疵,或者说过于自信了。

    至少在这些宰执眼中如此。

    因为大宋御史们,在弹劾大臣的时候,就是这么的跳脱。

    只是弹劾大臣而已,又不是劝谏天子或者弹劾宗室外戚。

    文字上本就不会有太多计较。

    多数时候,为了赶工和抢时间,甚至都没有好好润色过。

    可是,刘挚的第二本弹章,就真的是问题了。

    两宫叫他议论对惠信僧的处置,他却揪着开封府的事情不放,甚至上纲上线的给开封府扣帽子。

    又是欺君,又是舞弊的。

    问题很大!非常大!

    这个时候,再回头看刘挚的第一本弹章,哪怕是吕公著也不得不承认,刘挚的问题大的很。

    为什么?

    因为他的第二本弹章,证明他的第一本弹章,居心不良。

    还真的可能和太皇太后所言一般,是在妄图以文字窥探两宫的心思,甚至可能还有些轻慢的嫌疑。

    可是,刘挚却是司马光一再推荐的大臣,也是他吕公著举荐的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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