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桃花石中国(宋)——别笑,在对外中,以上三者都自封中国(在阿拉伯、东罗马和西欧眼里,大概是自动代入了自家的情况,以为是分家了)。

    现在,南朝大胜,还逼着交趾人签下了一个如此优渥的和约。

    消息若传到当今天子耳中,吕嗣立知道,天子肯定难以把持的。

    他是绝对不可能忍受,在他治下的大辽,在武功方面要矮南朝一头的。

    北院的贵族们,也会找到用兵的借口的——假使高丽跋扈如此,而不得其惩,臣等恐南朝以为我朝无人。

    “再说了……”耶律琚轻声道:“学士可不要忘了!”

    “如今,我朝与南朝的贸易严重失衡!”

    “三百万贯交子,半年不到就要花光了。”

    “可国家赚钱的手段,却少之又少……”

    “长此以往,恐怕不是办法。”

    这半年来,辽国自也积极的向宋销售着自己的特产。

    可是,在战马不能卖,只靠着卖皮毛的情况下。

    即使是在过去,宋辽贸易也是严重失衡的。

    通常,在过去辽国的岁币拿到手里,转头就又全部在边境上买了南朝的商品。

    甚至还要搭进去大笔的丝绸贸易利润。

    “难道要让天子将国家库存金银,都拿出来给南朝?”

    “自是当去别处取为妙!‘

    “放眼四海,还有比高丽更好的取财之地吗?”

    “身为臣子,当为君分忧啊!”耶律琚的话,就像魔音一样,在吕嗣立的耳畔回荡着。

    “若学士进言此事,天子得胜之后,论功行赏,以学士在天子面前的信爱,拜任宰执,自是顺其自然。”

    这是绝杀!

    “节度说的是……”吕嗣立目光闪烁起来。

    他已经有资格拜任宰执。

    但,竞争对手太多了。

    尤其是这些人里,还有好几个都是皇太孙身边的人。

    所以,想要真正拜任宰执,几乎不可能。

    但,若能立下功劳……

    只是……

    吕嗣立看向耶律琚,问道:“节度为何不自己进言呢?”

    耶律琚微笑起来:“北院大臣主战的太多了,多某一个不多……”

    “只有学士这样的文学之士主战,天子才能下定决心。”

    这倒是事实。

    可是……

    “节度缘何要帮下官?”吕嗣立盯着耶律琚。

    他自不会天真到以为他和耶律琚在这南朝喝过几次花酒,一起分过钱就是自己人了。

    耶律琚轻笑着,道:“学士应该是知道的,某在南朝有不少朋友。”

    “其中,有几个朋友,还是做那风月生意的。”

    吕嗣立点点头。

    他自跟着耶律琚去过桑家瓦子,知道耶律琚在南朝神通广大,认识的人三教九流都有!

    老实说,最开始,吕嗣立都惊呆了——耶律琚竟在这南朝,如入无人之地,出入风月场所,南朝的官兵,全当没看见一般。

    这太夸张了。

    但很快,吕嗣立就明白了——这不是耶律琚厉害,纯粹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每年三百万贯的指定贸易额度下,南朝的商贾就和蜜蜂嗅到了蜜糖一样嗡嗡嗡的围了上来。

    在交子开路之下,自是畅通无阻!

    “某那几个朋友,想要得到一条稳定的新罗婢供应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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