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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给他殉葬去吧!”

    宁妃幽冷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大殿回荡,安歌听见这话,好像失了以往的巧言善辩,只低低应了一声:“好。”

    宁妃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本准备好继续责难她的话,一瞬间堵在喉头,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以为我是吓唬你吗!我是真的要你死!当初若不是因为你,他现在还好好的守在宫里,一辈子都能活的好好的!”

    安歌没有多辩驳,顺着宁妃的话,乖巧地回道:“是啊,我若是早知他的心意,定不会辜负这么好的男人。”

    宁妃低头看着她,好像在打量她有没有撒谎。她见过安歌以往神采飞扬的样子,而如今她如此颓然,显而易见,她的伤心是真的。

    宁妃冷哼一声,转回身坐下,语气依然不太好,可眉目间的怒意却消了不少:“若不是我弟弟留了这份书信,我定要杀了你!”

    言外之意也就是,不杀了。

    安歌抬起头,看向宁妃:“宁妃娘娘杀不杀我无所谓,不过还望给我一段时间,我要给他报仇。”

    宁妃身后幽幽闪烁着的两盏宫灯,好似鬼火一般,泛着蚀骨的寒意,她把每一个字都咬得很重,问安歌:“你知道谁是凶手?”

    “不知道,但绝对是人所害,不会是意外的!如今这么冷哪里来的蛇?那蛇定是被人圈养的!”安歌双眼通红,回她道。

    “你不知道凶手,怎么报仇?”

    “可以查!”安歌在袁起禄还没有去世时,就已经想到要去查了。

    得益于《京报》这段日子的布局,她手下为《京报》打探消息的人很多都结交了京城各种各样的人,按照冬日养蛇这个线索,慢慢查探,定会有蛛丝马迹的。

    宁妃静默许久,缓缓吸了一口气,道:“我倒有怀疑的人,我怀疑是谭与白。”

    安歌自然也怀疑过他,道:“只是暂时无凭无据,还请娘娘稍安勿躁,容我找出证据。”

    宁妃又是一阵沉默,许久后,她摆摆手挥退了安歌:“你走吧。”

    安歌谢了恩,站起来退出殿外。

    宁妃一开始就注意到她脸上的憔悴,想到弟弟毕竟交代过她要多照顾她,本想安慰她一句,可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安慰的话也没有说出口。

    她也是强忍着伤痛,又有什么心情去安慰别人。

    甚至私心里还希望安歌能比自己伤心地更久些,甚至一辈子都陷在伤痛里不出来才好……这样的话,世上有一个一直念着弟弟,他就不算是真正的消失吧?

    回了住处,安歌又躺床上去了,静静地看着房顶发呆。

    房间外头突然传来敲门声,安歌本没准备理会,外头那人却道:“姑娘,奴婢在收拾袁侍卫房间的时候,发下了一个木盒子,上面写着要交给姑娘的,姑娘要看看吗?”

    一听说是袁起禄留给自己的,安歌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探着脑袋道:“你进来吧。”

    那丫鬟端着一个木盒子推门进来,按安歌的指示放到桌子上后便退下了。

    安歌鞋都没穿就跑下了床,

    打开那个檀木盒子,里面居然是一些碎银子,还有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

    袁起禄的字苍劲有力,一行一行写着这些字:

    八月十二日,十五两二钱。

    八月二十六日,三两四钱。

    九月十日,十两。

    ……

    八月十二日,那不是袁起禄买下那栋宅子的日子吗?当时袁起禄说要保护她,她又怕殷会继续纠缠,于是就同意了,但又不想白担着他的保护,就把自己攒的钱大部分给他了,应该就是十五两左右……

    在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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