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后面的日期和数字,都是她给他钱的日子和数目……

    他居然分毫未动,甚至一笔一笔地记好,就想找机会还给她。

    原来,有些人对她好,是真的不图任何回报的。

    安歌拿着那张纸,呆呆的,不知不觉眼眶又热了起来。

    她知道自己为什么难受,因为从没有给过袁起禄相同的爱意,所以觉得对不起他。

    景澜也是如此对她好,但她却并不觉得愧疚,因为她也在为他谋划,为他做力所能及的事。

    可如今……背负了这么深沉又无法回报的爱,她还有什么颜面喜滋滋的接受另一份感情?

    又是一夜无眠。

    这样压抑哀伤的气氛持续了两日,安歌几乎粒米未进,只喝了几口水,所以瘦的都快脱形了。

    这期间安幼平自然过来找过她,可劝了好半晌也完全无济于事。

    他本想把她和景澜的婚事也顺便告诉她的,但被景澜拦住了。景澜知道安歌与袁起禄之间感情深厚,虽然不见得是男女之情,但如今袁起禄才刚走,就跟安歌谈婚事,别叫她气得更茶饭不思了。于是便和安幼平商量着,等安歌好一些了再把消息告诉她。

    到了第三日,宁九见她依然没有要振作起来的迹象,便扭头去了柳府,将这件事原原本本地和柳平乐说完,柳平乐听后,拿着一册邸报就冲去了安歌住处。

    她气冲冲地推门进屋,把半死不活的安歌从床上拉起来,又将自己手中的邸报甩给她看,怒道:“你还要睡几日?这是《后宫邸报》今早发的消息,他们拿你开涮!你还不想想办法,你就等着在京城声名狼藉吧!”

    安歌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皇后罚刘咏絮他们反思一个月,如今一个月期限似乎到了,刘咏絮又回来做邸报了。

    她缓慢地拿起那份邸报看了一眼,一看,这几日的昏沉一扫而空,继而是愤怒。

    这一册《后宫邸报》,内容、样式、包括首页的人物画像,都和《京报》如出一辙!完全就是抄袭他们的!

    这就算了,第二页最显眼的位置上,赫然写着大大的标题:“扬州府尹安幼平之女安歌一女许二夫”。

    仔细看那内容,不但把她写成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和景澜、许其勾勾搭搭,还把她爹写成了一个利用女儿敛财的无耻之辈!

    她当初敢一个人入京,敢一个人闯下这番天地,就不是很在乎女儿家看重的那些名声了,要是后宫报光写她一个人的话,她也不会这么生气,关键他们

    居然敢写她爹的坏话!

    出去问一问扬州城的百姓,问一问朝中官员,哪个不对她爹交口称赞?他们居然如此颠倒黑白,搬弄是非!

    安歌气地把那邸报扔到地上,骂道:“这群畜生!侮辱我行,侮辱我爹我和他们拼命!看来当初只叫皇后娘娘罚他们反思一个月还是太轻了!”

    柳平乐见她这样子,又气又欣喜,气自然是气邸报府做人不厚道,之前好歹都是在一起当差的,如今看安歌比他们做得更好,就过来诋毁安歌,是个人都不会这么做!欣喜的是,安歌又活过来了!

    “就是,刘咏絮他们真恶心,就是嫉妒《京报》卖得好,才故意中伤你!”

    安歌听了这句话,疑惑地看了一眼柳平乐,想了想,又摇头道:“应该不是,现在只有将军府的人还有我信任的好友知道《京报》的幕后之人是我,刘咏絮应该不知道才对。他与我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能写这样的文章骂我的,我估计是张洛儿。”

    柳平乐想想觉得也有道理:“但咱们都在邸报府当差过,是知道邸报府的流程的,不管谁写的都要叫到刘咏絮那儿,他同意了才能上邸报,所以刘咏絮也不是什么好人!”

    “嗯。”安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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