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了,往后一蹭,凳子被蹭跑了,小人儿“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把自己给跌懵了,张着圆乎乎的眼珠子震惊地看着景澜。
景澜忍俊不禁,毫不客气地嘲笑傻儿子,安歌起身扶起洱洱,嗔怪地看了景澜一眼:“你再笑,儿子会以为是你故意拖走凳子的。”
景澜忍住笑,伸手捏了捏洱洱的小脸,对他道:“别说不是爹坑你的,就算是,你也不能责怪爹,男人要从自己身上寻错处,你应该反思为什么会摔到而不是别人为什么瑶拖走你的凳子。”
安歌无奈道:“你和他说这些,他又听不懂。”
景澜却神情自若,一本正经,道:“这些做人的道理,我慢慢教给他,不管他听不听得懂,潜移默化地总归会对他有些好处的。”
安歌便没有再说什么了,只望着他笑。景澜这么好,他教出来的儿子一定和他一样好。
洱洱坐到凳子上后,又继续盯着红薯,景澜拿了铁叉子把红薯翻了个个头儿,洱洱也伸手要叉子,景澜赶紧把叉子放远了些,道:“这个你暂时不能碰,太重了,危险。”
洱洱便听话地乖乖坐好,两只小手搭在膝盖上,不去碰了。
红薯的香味越来越浓郁,安歌猛地想到景澜早上还病着,连忙问道:“相公,你好些了吗?”
景澜握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额头上:“你看,好的不能再好。”
确实退烧了,不过安歌还是觉得不放心:“要不还是叫大夫瞧瞧吧?”
“真不用,你若是真的放心不下,便给我熬两碗姜汤就是了。”
安歌也不知如何是好,但瞧他这样应该是真没事了吧。又不由得想景澜真是厉害,早上明明病的那么厉害,如今又生龙活虎了。
景澜又一把拦住她的腰,在她耳边道:“有你这么好的药,我自然药到病除。”
安歌想起方才的事,脸上一红,推着他道:“你做什么,洱洱看着呢。”
景澜笑道:“没事,洱洱看不懂。”
洱洱听见爹娘再说他,他也看向爹娘,冲他们傻笑。
安歌笑着捏了捏洱洱的脸,傻儿子果真什么都不懂。
不过安歌还是怕对儿子影响不好,挣开景澜的怀抱,道:“你虽然好了些,但还是不能操劳,等会儿去床上躺着,我去熬姜汤给你喝。”
“不用。”景澜笑道,“我这身子我清楚,过得糙就体壮如牛,过得精细反倒容易生病。我得去找点事儿做才容易好……对了,你什么时候去寻那崔二算账?”
安歌无奈地笑了笑:“不用你插手,回头别人再说你堂堂将军欺负人多不好。况且我主要不是寻那崔二算账,我压根都不知道崔二如今还在不在这儿,我是想为张婶要回她的侄女儿,而且我心里已盘算好如何和他们讲道理了。你在家中陪洱洱就成。”
“我想陪你一起去。”
“真不用。”安歌坚定地摇摇头,慢慢与他分析道,“崔家也是扬州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先前那事儿虽然算骗我,但我到底没什么损失,所以后续也没有别的纠结,他和我们安家一直以来井水不犯河水。所以我若是能和他们讲道理,要回张婶的侄女儿,一切就这么算了。”
景澜挑眉道:“几年前的气不出了?”
安歌叹了口气:“虽然我很想撒气,但我们俩总归要离开这里的,到时候我爹一个人在这儿,他们家大业大的,暗中寻法子对付我爹怎么办?我不能为了一时之气,连我爹都不顾啊。”
“他敢!我现在就能叫他们在无法在此立足。”
安歌伸手捏了一把他的脸,道:“我知道你能,知道将军你有本事,但不要这么冲动,本来简简单单就能解决的问题,非要搞大做什么?要是你真的直接对付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