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其他的事来转移注意力。

    头发突然被揉了一下,然后,又一下。

    像宠物主人给自己的宠物顺毛一样。

    动作很温柔,带着几分善意的亲近,这个时候她是不是应该配合的蹭蹭他的掌心,捎带着摇尾乞怜?

    乔微凉刚想开口说话,季臻先她一步出声:“你打算去哪儿玩?”

    去哪儿玩?

    过了三四秒,乔微凉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她打算带莫笙去哪儿玩。

    其实刚刚她有些冲动了,她现在这种状态,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怎么带莫笙出去玩?

    可当时听见莫笙用那样期盼渴望的语气问她要不要去看他,乔微凉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

    因为她明白那种期待落空后的失落有多可怕。

    “后天阮清或者何帆应该有时间,可以组织一个小型的生日party。”

    到时候还可以让莫笙邀请几个玩得不错的小伙伴一起参加,动物园也好,海底公园也好,应该会还不错。

    乔微凉想想烦闷的情绪消去不少,正想得起劲,腰被勒了一下。

    “后天我陪你去。”

    “……”

    她说不可以有用吗?

    乔微凉放缓呼吸不再说话,季臻也没再开口,明明知道彼此是清醒的,却找不到话题可说。

    他们这样,算不算最熟悉的陌生人?

    不,其实也算不上熟悉,只是她曾单方面的想要了解他,然后介入他的生命罢了。

    零零碎碎的想了一些有的没的,乔微凉终于睡着了,过了一会儿,季臻小心的收回手然后坐起来。

    下床,来到书房,打开书桌下面第一个抽屉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里面是那天他送给乔微凉的那条手链。

    手链回到他手上的时候,是沾了血的,从中间断裂,缀着的那颗榛仁不知所踪。

    现在,手链已经修复得和之前一模一样,根本看不出差别,可季臻知道,手链可以修复,他和乔微凉之间,有些东西,已经修补不回来了。

    拿着手链看了很久,季臻才起身回到卧室。

    在乔微凉出院之前,卧室增加了两个壁灯,即便睡觉也会一直亮着。

    不是为了给乔微凉照明,而是为了让他在惊醒的时候,能第一时间确定她安好的睡在自己身边。

    昏黄的灯光下,乔微凉睡得很熟,神态安宁,像个听话的懵懂的孩子。

    季臻不敢去触碰她,怕把她惊醒。

    掀开一点被角,乔微凉的手露出来。

    她的左手还缠着厚厚的纱布,裹得像个粽子,右手上面的划痕已经结痂脱落,留下很浅很浅的印记。

    她的手很漂亮,季臻还记得这手的触感,灵活的,带着足以将他焚烧的魔力。

    季善说自己的手是要用来弹钢琴的,那个时候乔微凉是怎么回答的?

    她说她的手是要帮他解决生理问题的。

    多直白的女人,从来都没有掩饰过对他的感情。

    他的确是舍不得的,舍不得她累,舍不得她疼,舍不得看她浑身伤痕累累。

    那刀插进她掌心的时候,他不在她身边。

    季善说那是一把折叠式水果刀,和家里面削水果用的刀一样。

    季臻看过,刀尖很细,刀身足有三厘米宽。

    季善还说当时她们是被绑在椅子上的,那人原本是要把刀插进她手里的,她被吓晕了。

    季臻想了想,绑匪第二次打电话给他的时候,那把水果刀应该已经插在乔微凉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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