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当时他说了什么?
他说:微凉,我在,别怕。
那个时候,他对她的处境一无所知。
不知道她经历了怎样的恐怖,不知道她遭受了怎样的痛苦。
只是轻飘飘的几个字,就以为能抚平她的不安与恐惧。
最后他说会带她回家。
她那么聪明,当时就知道他已经做出了选择,可是她还是配合的回答说好,说会等他。
承受着那样的痛楚,听到他的选择,她是不是因此而绝望?
是他冷漠的不曾回应她的感情,让她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也是他在最紧要的时候,自私的选择了季善,让她承受那样可怕的绝望。
她所有的坚强,所有为了自我保护而形成的盔甲,因为他,变得粉碎,变成现在这样,无助而惶然。
被记者拥堵的时候她揽着他的脖子说:季臻,我怕。
怎样的惶恐不安才会让乔微凉说出‘怕’这个字?
可没过一会儿,她又变得安安静静镇定自若,好像所有的不安都与她无干。
其实,都只是她的逞强和伪装罢了。
躲在这副平静面孔下的灵魂,害怕着、迷茫着,却逼迫着自己去面对这一切。
她是乔微凉啊,所有人都觉得她好像是无所不能又刀枪不入的。
正因为如此,她承受了别人无法想象的伤痛。
心脏绞痛着,季臻抬手,伸出食指,远远地描摹乔微凉的轮廓。
她的眉细长,是漂亮的柳叶形状,未加修饰,浑然天成。
她的鼻梁很高,五官立体,鼻尖小小的,透着几分孩子气的可爱。
她的唇很红润,只要没有生病,就算不涂口红,唇色也是玫瑰色,唇肉饱满,看上去就很香软,让人很有食欲。
喉结滚动了下,季臻的手指停在乔微凉的鼻梁上方。
乔微凉的眼睛紧紧闭着,看不见瞳孔,只能看见挺翘的睫毛,她的睫毛细密而且很长,不需要刷睫毛膏也很惹眼。
她的眼睛,应该是双眼皮,眼尾自然的上扬,不经意间就能透出张扬和肆意。最吸引人的是她的瞳孔,会折射出细碎的光芒,胜过被精心打磨过的宝石,顾盼生辉。
那样漂亮的眼眸,如今却是涣散的,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心脏猛地一缩,季臻跪坐在地上,拿出被捂得发烫的手链,极小心的把它重新戴在乔微凉手上。
呼吸放缓,甚至多了那么一丝虔诚。
终于戴好,季臻俯身,唇在纱布上轻轻碰了一下,只一下,然后迅速退开。
唇角勾起苦笑,眼神却多了一丝光亮。
即便是偷来的时光,也足够了。
第二天乔微凉照旧睡到自然醒,睁开眼发了会儿呆,才听见近在咫尺的,‘啪嗒啪嗒’的键盘敲击声。
“醒了?才九点过,时间还早,还可以再睡会儿。”
“……”
九点过还算早,这男人当她是猪么?
正想着,乔微凉感觉季臻帮自己掖了掖被子,然后沉声开口:“继续。”
乔微凉耳朵动了动,继续什么?他在和谁说话?
“是,季总,公司这三年虽然版图拓展了不少,但实际并没有什么盈利,去年刚投产的那条生产线还要等两年才会有产出,如果公司不能尽快研发出产品并投产上市,最迟明年年底,可能会出现资金链断裂的情况。”
“呵!”男人轻笑一声:“季如海卷了钱然后把烂摊子甩出来的盘算打得真不错。”
“那个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