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抨击!”纪先生有些激动,今天的他在一番言论下来,早已是脸红脖子粗。

    “嗨呀,你干嘛呀火气这么大。来来啦,喝酒。”

    “纪先生,你见过这个吃观音土活活涨死的人吗?”

    纪先生问:“什么是观音土?”

    “你看看,你不知道。”纪先生听到这里有些不解,似乎是听到了眼前之人的不屑,他急忙斟酒,求学好问一向是他的标志。只听得和大人继续说道,“我再问你,你见过这千里平原所有树木的树皮都被啃光的情形吗?”

    “啊”纪先生诧异的声音惊起。这时,窗外的沈七也是不自主的靠近,对于饥荒他是亲眼所见的,如今在这两人之间的言论中明显有些触动。

    只听屋外继续传来声音,“易子而食,你当然听说过,那是史书上的四个字而已。我是亲眼见过的啊。这换孩子吃啊,就是锅里的一推肉啊。”听到这里,纪先生与沈七的惊呼声几乎同时响起。

    纪先生语气哽咽,“你——”

    和大人继续自顾自地说道,“你以为我毫无人性,是不是?你以为我只知道贪财敛钱,是不是?我亲自到灾区去过,到那儿一看我心都凉了。我这才知道,不管朝廷发下多少救灾的粮食,永远也不够。如果我不设法变通一下,那你在灾区看到的更多的不是灾民,而是白骨喽!”

    纪先生虽然你被他的话中所说有些触动,但是仍然有些不敢相信,“这,赈灾的粮款不够,可以向朝廷再请求拨放吗?”

    一声细微的轻哼,“朝廷?你知道国库还剩多少银子?你不知道,你根本就不知道。征大小金川,平准格尔部,眼下国库就只剩下个空壳子,你知道不知道?”

    纪先生不甘示弱:“可朝廷还是发了赈灾粮款了,我看了他们的账本,所以的赈灾粮款,全都进了这个薛大老板的钱庄了。”

    和大人摆手,不以为意,“可不能这么说啊。薛大老板可是个神通广大的人,一文钱进去,两文钱出来,我这才有足够的钱去救济灾民了。”

    纪先生感觉自己的人生观都要被颠覆了,“我看了他们的账本了,大大小小的官员,全都在侵吞这救灾的粮款。和大人这你又怎么说?”

    “救命先救官,官都活不了,还救什么民。”和大人微胖的身材不太灵活,他一拍桌子。

    纪先生丝毫不惧,“真是荒唐。”

    “这是事实。千千万万的灾民啊,谁去发给他们赈灾粮款,是你发,还是我发?还不是得靠那些大大小小的官员,嗯?喂饱了他们,他们才肯给我去卖命。”和大人的言语在这位纪先生耳中明显有些刺耳。

    只见纪先生冷笑,“真乃旷古之谬论,贪污受贿居然还有了大道理。”

    “这是几十年官宦生涯换来的大道理,这是千千万万血淋淋的事实换来的金道理啊,纪先生,他你怎么就不懂啊你。”和大人一副苦口婆心的架势,眼中有些恨铁不是钢。

    纪先生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听他话语一转,“食君俸,为君分忧,点点滴滴,皆是民脂民膏。和大人,你怎么忍心在这饥民的口中去扣出一粒粮食呢?”他再次猛的敲桌子。

    只见和大人双手前摆,“又来了,行……喝酒……稍安勿躁,喝酒。纪先生,你可知到官字怎么写?上下两个口,先要喂饱上面一个口,才能再去喂下面一个口。”和大人手指指向上方,摇头晃脑的显得格外的自得。

    纪先生继续说道:“宋有包公,明有海瑞,康熙朝有施公,代代清官,愧煞大人也。”

    只听和大人回道:“对对对……清官的确令人敬佩,可清官也令人畏呀。”

    “那和大人呢,您就是无敬无畏,所以才无法无天了。”

    和大人也是不恼,“那我问你,古往今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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