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清官,多少贪官?”

    “清官如凤毛麟角,贪官如黄河之砂。”纪先生双手叉腰,言下之意就是在说自己一样。

    “对啊,那我不依靠他们,我依靠谁啊?啊,我这个军机大臣,要是没有他们撑着,那就是个屁,我容易吗?”和大人眼中有些疲惫, 似乎有千难万难被自己所抗着。

    沈七没有继续听下去,他摇着头,望着前方,慢慢的走去。

    “这段景象是怎样一个考验啊?”他有些迷茫,对于在饥荒之年的灾民,沈七十分同情,但是那和大人口中所说他听着又十分有道理。

    这个时候沈七内心有缥缈的声音传出:朝廷要完,但不能完在这件事上,不能完在我手里,不能完在这一朝这一代。所以和大人选择接受过高的行政成本,通过资本繁殖和将对灾民的赈济转交给贪官的方式,成功地规避了一次具体灾难的最坏结果。仅就这一次灾难而言,和大人的确是出工出力了。问题是,每次妥协,都是在提高下一次的行政成本;等到行政成本终于到了一个高度时,天下就变成了将灭之帝国。

    而纪先生的态度则是:帝国还不能要完。但他找不到任何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至少在他那个位置上没有,所以他的态度就显得大而无当了。然而必须承认,他至少看到了问题的根本:如果无条件地接受行政成本的上升,迟早会有要完的一天。这个结果是他无法接受的,所以他必须以圣贤教诲来证明和大人的“裱糊匠”工作只会适得其反。

    所以,如果从在这个角度来看的话,其实两人的对白,透着的与其说是官场哲理,不如说是一种重臣的悲凉——

    这时,金光乍现, 有古老沧桑的声音传出,“闯关者, 你觉得他二人谁是对的,而谁又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