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不过跟老白打了这么多年交道,自然知道老白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越是精美的酒壶装的越是平常的酒,瞧着越是破旧不堪的陶罐反而有可能装好酒。老夫子随便拿了一坛贴了一张旧红纸的破陶罐就上楼了。

    老白一看老夫子手上的酒坛,肉疼得不行,“好不容易从绍兴蒋老儿那里弄来的十八年女儿红,真是亏到姥姥家了。”

    老夫子神情自若,“白孔雀”毫不客气揭开泥封,酒香四溢,“果然好酒。”

    老白瞥了眼老吴,“我命不好,要么摊上一个滴酒不沾的,一起喝酒没劲,要么摊上一个嗜酒如命的,一喝酒就心疼得不行。老吴,要不你也别老摆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再说了圣人也没说不让喝酒,你多少可以喝一点嘛。”

    老夫子不为所动,本着食不言、寝不语的优良作风,挺直了腰板,细嚼慢咽。

    白衣公子对饭菜着实没了兴趣,一杯又一杯喝着,喝完不忘舔一下嘴唇,“好酒,一滴也不能浪费了。”

    少年吃饱了,打了个悠长的饱嗝,心满意足拍拍肚子下桌了,老白喝完一杯酒,“小崽子,去给啊黄喂饲料,记得刷马鼻。”

    徐天然本想说自己这么小哪里干得了重活,可是一看到“白孔雀”渴望得到自己的样子,真怕老白把自己贱卖给“白孔雀”,那就更惨了,于是,老老实实去找啊黄去了。

    喝了半醉的“白孔雀”慢悠悠道:“根骨不错,可惜灵脉不全,修行不难,得道却不能。老白,这就是你选的人?”

    老夫子率先说道:“也是我选的人。”

    “白孔雀”有点儿惊讶道:“合着你们俩串通好的,可惜浪费了一个名额,要不匀一个给我。”

    老白白了“白孔雀”一眼,“就你一人有俩名额,还好意思开口,不臊得慌。就算名额给你,你有天资卓著的弟子吗?你门下都是一只只花孔雀,中看不中用。”

    “白孔雀”白回老白一眼,“我弟子随便拿一个出来都能打一千个那小兔崽子。”

    老白哈哈一笑,“十年后,小崽子一人打你一千只花孔雀,除了嫡传。”

    “白孔雀”不以为意,反正老白爱咋说咋说,这江湖没什么好的,也就女人和酒还行。

    徐天然喂完了啊黄,搬了把凳子,站在凳子上给啊黄洗刷鼻子,啊黄舒舒服服地眯着眼,似乎很快活。

    啊黄前踢踩踏着地板,鼻孔大口喘着气,似乎是要和少年一起进山玩耍,少年心领神会,牵着比自个儿高许多的啊黄,一起走出了小镇的大门,少年不忘给看门的黑脸汉子做了个鬼脸,立马转身不再去看,害怕再看见那黑脸汉子的鬼脸,那真吓死个人。

    啊黄甩开四蹄飞奔,徐天然拼尽全力在后面追,沿着天马山的登山小径直奔天际,山上云雾萦绕,少年不识愁滋味,少年识尽愁滋味,多少惆怅均化作气力奔跑,似乎跑着跑着就能跑出一个天下第一剑客。

    “白孔雀”喝完一杯酒,“老吴,不是我说你,我真的搞不明白,为啥你要画地为牢,呆在老白身边就不走了,上辈子你还死在他手上,虽然这辈子他救了你一命,也抵不上那笔债吧,再说了,就算功过相抵,你也大可以自立门户,总好过老是窝在这糟老头子身边。”

    老夫子捧起一杯茶,和煦道:“我喜欢跟他下棋,上辈子输他一次,这辈子要赢个够。”

    老白无奈摇摇头。

    “白孔雀”好奇道:“至今下了多少局棋了,你赢了多少次了?”

    老夫子笑呵呵道:“十万八千六百三十七局,我赢了十万八千六百三十七局。”

    “白孔雀”手指着老白,憋不住笑意:“老白,一局没赢,可以呀?”

    老白平静道:“要不你跟老吴来一局?再来点儿彩头,比如你腰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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