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议论纷纷,都是惊愕莫名。要是抓别人也就算了,当官的没几个干净的,但怎么可能抓到江府头上去?江府里出来的人,上有紫阳君,下至小官门生,都是名声极好的清官呐!

    朝廷里也有议论声,但不知怎么的,只说两句就没人再提,该上朝上朝,该启奏启奏,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

    陆景行打着扇子就笑:“这guān chǎng里的水深呐,老百姓完全看不明白。”

    怀玉靠在床头捏着鼻子喝了一碗药,苦得脸都皱成了一团:“有什么看不明白的?能押江府的人去衙门,定是因为陛下遇刺之事。”

    “这都能行?”陆景行轻哼,摇头道,“紫阳君好歹还护驾有功呢。”

    可不是护驾有功吗?想起他身上的伤,李怀玉皱了皱眉,翻身就下了床。

    “你干什么?”扇子往她面前一横,陆景行没好气地道,“身子还没好完呢!”

    “这事有蹊跷。”怀玉捏着他的扇骨抬眼道,“我分明跟怀麟求了情,以他的性子,断不会把遇刺的事情闹大。如今这样的情况,肯定是有人故意搅合,想借这件事问罪江府。”

    恍然点头,陆景行道:“那正好,江府被问罪,你趁机要个休书,从此天高海阔,再不用受什么委屈。”

    想也不想就踹他一脚,李怀玉怒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动动脑子行不行?江玄瑾屹立朝中多少年了,你可曾见过谁蓄意针对他?”

    陆景行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除了我!”白他一眼,怀玉轻哼,“我不一样,情况特殊!但是你看看其他人,往日里是不是都对紫阳君言听计从,唯他马首是瞻?可眼下怎么回事?好端端的竟然要跟江府过不去?”

    这么一听好像还真有些不对,陆景行眯眼:“他最近得罪什么人了?”

    “一个厉奉行,一个梁思贤,两个人都已经丢了原来的官职,没什么权力了。就算梁思贤门生众多,但没一个有能力撼动江玄瑾的。”李怀玉道,“但还有一件事,他在做,并且会得罪人。”

    “什么?”

    伸手指了指自己,怀玉道:“查司马旭的案子。”

    对厉、梁二人动手,尚可以说是按律办事。可查司马旭的案子呢?与紫阳君之前的行为立场相悖,甚至可以说是与朝中一大半的人为敌了。虽然没多少人知道他在查,但也肯定是有人知情的。

    “照你这么说……”陆景行皱眉,“是以前想害你的那个人,现在转而要对江玄瑾动手了?”

    “没错。”怀玉点头,“那个人肯定恨极了我,所以江玄瑾帮他对付我的时候,他就一力帮他,可一旦江玄瑾意识到自己冤枉了人,想回头仔细查这件事的时候,那个人就毫不犹豫地转头对付江玄瑾。”

    也就是说,只要找到这次为难江玄瑾的人,基本就可以知道当初到底是谁在背后对她下的黑手。

    “我明白了。”陆景行颔首,又瞥她一眼,“但现在你这样子,能做什么?”

    “先出去了解一番来龙去脉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怀玉道,“吃了那么多东西,我觉得我没什么大问题了,你要是不放心,不如随我一起?”

    陆景行嗤笑,扇子一展,很是不屑地道:“我堂堂京都第一商贾,每天那么多事要忙,能闲到陪你出去瞎晃?”

    一炷香之后,堂堂京都第一商贾很是不情愿地跟着人在街上瞎晃了起来。

    瞧见旁边告示墙上有皇榜,李怀玉眼眸亮了亮,连忙跑过去踮脚看。

    “重金捉拿刺客?有线索者还有重赏?”一看这两句她就笑了出来。

    既没有刺客画像,也没有遇刺之人的衣饰特征,平白贴这么一张皇榜出来,可不就是拿着银子对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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