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飞快,将主屋大门一关,捂着耳朵蹲在门口听,没一会儿就听得人连声求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以后再也不喊你娘子了!”
“晚了。”
“相公~”
“……”
一听动静有些不对了,乘虚御风连忙撤退。春光旖旎归旖旎,听紫阳君的墙根这种不要命的事情,还是少做。
官家的xiǎo jiě们依旧在打听着墨居里的消息,一听白四xiǎo jiě又得了宠,个个心里都不太舒坦。
“到底是凭什么啊?”易素完全想不明白,“我哪里比不上白珠玑了?”
旁边的丫鬟小声道:“白四xiǎo jiě毕竟已经嫁给君上,是君上的人了。”
对于自己的女人,是个男人就会偏爱一些,待她与外头女子不同。
易素皱眉沉思,想了许久之后,眼神突然坚定起来。
第二天,李怀玉一觉睡到晌午,睁开眼的时候,旁边的江玄瑾正冷眼睨着她。
勾唇一笑,她带着睡意道:“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你这醒来就这样看我是什么意思?”
江玄瑾道:“你抢我被子。”
昨儿风停雨歇之后本就疲乏,原想抱着她好生休息,谁知道这人睡熟了,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推开他,转而去抱被子,还抱紧了不撒手,一个被角也不给他!
怀玉眨眨眼,很是无辜地道:“我睡着了,什么也不知道呀。”
看一眼外头的天色,她坐起来伸了个懒腰,软软地抱着他蹭了蹭,然后下床更衣:“还要去送汤呢。”
拢了被子来再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江玄瑾道:“你去吧。”
看他也是困得很,怀玉也不折腾了,洗漱收拾干净,跑去亲他一口,然后就提着裙子往外走。
白德重深究赌坊一案已经将近半月,每日天亮就会赶到廷尉府,日落方归。赌坊的事情查得很顺利,可有一大笔黑账,始终不知道是从何而来的。
李怀玉进去的时候,白老头子正愁眉苦脸地对着账,听见动静,他抬头皱眉道:“正忙的时候,你来干什么?”
“奉君上之命,来给爹送一盅汤。”她道。
汤?白德重叹息,放了账本揉着额头道:“为父现在喝不下。”
“要是别人的汤,爹爹肯定喝不下,但君上送的不同。”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怀玉道:“您打开看看?”
疑惑地看她一眼,白德重伸手,掀开了那很是硕大的汤盅子,没瞧见汤,倒是看见一卷儿纸塞在里头。
“这……”伸手拿出来看了看,白德重一惊。
誊抄的一张京都巡防布置安排,上头的日子是七月十八,白家两个不肖子入狱当日,负责长安街一带的人是蒋驱。
“君上有话让女儿转达。”伸手摸了摸唇瓣,想起江玄瑾那恼怒着问她记清楚了没的模样,怀玉笑着摇头,很是顺畅地道,“他说经查,赌坊东家与前丞相长史厉奉行以及虎贲中郎将易泱都有来往,厉奉行尚有二十万两赃款没有查实,还请爹爹多操心。”
二十万两江西旱灾的赈灾银!白德重大喜,抚桌就道:“若是真的,这可算是帮了老夫大忙了!”
“嗯?”怀玉故作不解,“帮了什么忙啊?”
白德重捻着胡子直笑:“君上英明啊,老夫都不曾注意过易大人,更不曾让人查过赌坊东家的底细,所以黑账一直清不了。有他这一盅汤就好办多了。”
“你们这些事情,女儿是弄不明白的。”怀玉叹息,一脸惆怅地道,“女儿还是回家好生伺候君上吧。”
白德重也没指望她能懂,心情大好,忍不住就叫住她多叮嘱两句:“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