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么多人在呢。”

    徐初酿抓着车厢门沿道:“我看书上写,黑店不论人多少,都是有进无出的。”

    赤金顿了顿,似笑非笑地道:“那不知夫人可看过一个词,叫‘黑吃黑’?”

    江府众人一本正经,他们这边的人却是没一个好惹的,黑店?再黑能黑得过长公主?

    徐初酿抬眼看了看前头,孤鸾她们好像也不敢下,江深笑着哄着,伸手将孤鸾抱了下来,惹她一阵娇呼。

    她是想把脸转开的,但眼睛就像是黏住了一样,怎么挪也挪不开。

    “殿下在唤您了。”似是不经意的,赤金站到了她面前,“您下车吧。”

    终于回神,徐初酿感激地看他一眼,自己爬下马车,跟着他往里走。

    江深还在哄催雪,不经意一侧眼,就看见徐初酿跟在个男人身后,像是不记得他在前头了一般,径直进了客栈。

    眉心一沉,二公子很是不悦。

    知错不认错就算了,还连李怀玉那不避嫌的恶行都学会了?

    “公子!”后头的催雪惊呼一声,江深没听见,他抬步进了客栈大堂,抬眼就往四周扫。

    李怀玉等人嬉笑着坐齐了一桌,徐初酿跟在她身边,方才那男人已经没见了影子。

    脸色稍稍缓和,他走过去,想叫徐初酿跟他一块儿,结果一靠近就听见李怀玉说:“我们赤金的厨艺最好了,吃一顿他做的饭,保管你什么烦恼也没了!”

    “是啊,平日只有殿下能尝他手艺,今天倒是个好日子,赤金竟愿意做大桌菜。”清弦唏嘘。

    陆景行坐了唯一一把太师椅,凤眼一斜,睨见了后头的江深,便笑道:“为哄佳人开怀,一桌菜算什么?”

    他没胡说,李怀玉这一路车马劳顿,赤金的确是为了让她胃口好点才去下厨的。

    别人听去是什么想法,他可就管不着了。

    江深脸色有些难看,加快步子,过来就想抓徐初酿的胳膊。

    陆景行飞快地朝李怀玉使了眼色,后者也注意到了江深,下巴朝就梧一点,就梧立马上前,不动声色地挡在了徐初酿身后。

    徐初酿犹自在走神,没太注意周围发生了什么。

    清弦等人见状,纷纷上前,把江深挤去了柜台边,笑道:“二公子,咱们殿下用膳不喜外人靠近。”

    江深怒:“我是外人,徐初酿就不是?”

    “二夫人是殿下的朋友。”就梧拱手。

    江深气得额角直跳,可面前这群人都是练家子,这么把他一围,他过也过不去。徐初酿偏生还什么也不知道似的在同李怀玉说话,看也没看他这边一眼。

    行,他咬牙点头,她要摆谱,那就摆吧,有本事一辈子别回来!

    狠狠一拂袖,江深扭身就走。

    所有人都在客栈里安顿好了,江家众人在二楼房间里用膳,李怀玉等人坐在大堂,潇洒自在。

    赤金的厨艺当真不错,徐初酿吃了两口眼睛就亮了,小声问他怎么做的。她也是喜欢下厨的人,可江深很少在她房里用膳,偶尔送去的点心,也没得几句夸奖。

    “我给你写下来吧。”赤金很是大方地在柜台上拿了纸笔来,“这几道菜我用的佐料与寻常人家的不同。”

    徐初酿连连点头,乖巧地看着他落笔。

    李怀玉在旁边同陆景行龇牙咧嘴的:“我凭什么不能吃剁椒鱼头?”

    “对你身子不好。”陆景行瞪她,“自己身子是个什么状态,自己心里没数?”

    “那这个八宝兔丁……”

    “太辣,你还是喝骨头汤吧。”陆景行给她盛了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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