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言罢,刘弘满是哀愁的拱手一拜:“吾汉室宗亲诸侯,朕信重者,独王叔一人而已!”

    “梁国,实负关中之安稳,朕,亦唯愿以王叔王之!”

    说着,刘弘对着刘恒郑重一拜:“朕之心中,万望王叔莫负···”

    见刘弘如此作态,刘恒亦是赶忙起身,长身一拜:“陛下信重,臣必不敢负;唯肝脑涂地,以效陛下恩德!”

    听到刘恒做出承诺,刘弘面上才流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点了点头,刘弘便示意刘恒坐下来。

    “就国于梁,王叔当首重者,当为军!”

    毫无掩饰的将自己的战略意图道出,刘弘不顾刘恒略有些担忧的面色,继续道:“王叔之务,唯安固梁地,以慑关东诸侯,使其纵欲反,亦不敢反也!”

    略带些戾气,道出这句霸气的宣示,刘弘稍停片刻,等刘恒将这句话消化完。

    见刘恒目光中逐渐流露出坚定,刘弘才点了点头,语气也稍稍回暖。

    “待乱平,吴、楚二国皆当一分为二;及至其余诸国,则当推恩为上。”

    见刘恒露出一个困惑的表情,刘弘不由解释道:“推恩者,乃以诸侯之土,尽封其诸子为王侯!”

    “若淮南薨,则淮南国一分为四,以王淮南四子。”

    “待日后,吾汉家诸侯,当皆行此策;断无转圜余地。”

    言罢,刘弘正欲再言,就见刘恒面色不自然的带上了一丝疑虑。

    刘恒这个反应,倒也没有出乎刘弘地意料。

    推恩策好不好,自是浅显无疑;但若说有这么一类人,会觉得推恩策一点都不好,那无疑便是推恩的目标:诸侯王。

    而同样作为诸侯王的刘恒,在听到这样一种名正言顺肢解诸侯国的决策时,必然会下意识地抗拒。

    说实话,刘恒没有直接开口反对,而只是露出一个稍有些担忧的表情,已经是很给刘弘面子了。

    但这种事,是刘弘无论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楚的。

    无奈之下,刘弘只能悄悄将话题转开。

    “王叔当之,今齐贼久陷于睢阳,粮草、辎重皆不足。”

    “若朕所料无差,不日,贼或当另寻他法,以图敖仓。”

    闻言,刘恒终是强自从‘推恩策’的阴影中暂时走出,不由为刘弘的未雨绸缪惊为天人。

    ——当刘弘提出将敖仓内的存粮搬入长安的时候,只怕没有任何一个人曾想有朝一日,敖仓居然会有陷落的可能!

    现在再回过头去看,刘弘提前搬空敖仓的做法,无疑与后世演绎中的诸葛丞相有的一拼!

    再将视角移回‘齐王大军或欲至荥阳’一事上,刘恒不由有些困惑起来。

    “陛下之意?···”

    闻言,刘弘稍叹一口气,分析道:“今敖仓虽无粮,然淮阳守仍于荥阳;贼攻之,则恐有城破之虞。”

    “便是让城西撤,淮阳守卒不过万五,然贼二十万余。”

    说着,刘弘长叹一口气,方道:“朕担心,贼于敖仓取粮无果,或恶胆横生,叩关函谷啊···”

    发出一声忧虑的感叹,见刘恒仍有些绕不过弯来,刘弘也只好直言。

    “朕意,王叔莫如遣心腹之将,携代国军以至荥阳,援淮阳守,以图早平贼乱。”

    “如此,王叔也好早日就国,以安梁地。”

    闻言,刘恒终是听明白了刘弘的打算,稍一拜:“依陛下之见,当以何人为将?”

    刘弘顿然一笑:“朕当面,王叔莫要藏私至斯啊~”

    “王叔母舅薄昭,莫非将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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