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叛军得目的,实际上也很难瞒的了太久。

    要想出其不意的出现在荥阳城外,相对顺利的占据敖仓,叛军就必须星夜驰骋,争取以最短的时间,最突兀的方式出现在荥阳一带。

    如此一来,别说是人畜粪便了,就连掩盖车辙、脚印,叛军都不可能顾得上!

    而叛军足足二十余万人,其踪迹,只能说但凡是个有眼睛的人,都很难不发现。

    此时此刻,睢阳大军前军三万余人,早已按照灌婴的布置西出睢阳,赶赴荥阳一带;而叛军的行军痕迹,也基本否定了‘叛军分兵两处,各攻荥阳、丰沛’的可能性。

    正常情况下,灌婴其实应该留一到两万老弱守睢阳,其余大军则尽出,一同奔赴荥阳-敖仓一线。

    但此时此刻,灌婴看着手上的一张绢书,不由陷入了沉思。

    “西至筦城,隔卞水以备齐贼?”

    绢书上的内容,与灌婴原本的打算相差无多:大军西至荥阳附近,再图谋歼灭齐王叛军。

    但这封捐书,却并非是天子刘弘送来的甚至,而是···

    “将那驿骑召来!”

    略有些暴躁的呵斥一声,灌婴将绢书随手丢回案几,来到了堪舆面前。

    “筦城···”

    看着荥阳-敖仓一代的地形,灌婴又在敖仓周围画了个小圈:“卞水,荥泽,汜水,大河···”

    “隔水以备···”

    灌婴自言自语间,一位风尘仆仆,嘴角都已有些干裂的军卒被押入帐内。

    “将军。”

    亲卫一声亲唤,却并没有将灌婴的注意力从堪舆上转移开。

    只见灌婴看着堪舆,侧对着那军卒,语气略带些冷意道:“除此绢书,车骑将军可另有言,令尔转告于老夫?”

    那军卒只摇了摇头:“并无他言。”

    闻言,灌婴稍一思虑,不着痕迹道:“今飞狐都尉于何处?”

    “除老夫外,车骑将军可还传令他人?”

    却见那军卒稍一犹豫,似是下定决心般,对灌婴倨傲的侧脸一拜。

    “禀大将军,车骑另传信于淮阳守,令其不必力战;若贼临城,稍战则退至成皋,于汜水隔岸驻守即刻。”

    “至飞狐都尉,则星夜驰王卷县;不日便至。”

    闻言,灌婴下意识点了点头——不日便至,放在别的部队,或许是‘不知道啥时候能到’;但放在飞狐军身上,那确实是‘没几天就到’。

    根据驿骑所言,其出发时,飞狐军大致于梁北-赵南边界,距睢阳不过数百里。

    若灌婴所料无差,此时此刻,飞狐军到荥阳的距离,很有可能比睢阳到荥阳的距离还要短了···

    稍一感叹,灌婴便将注意力,移回到堪舆之上。

    让灌婴至荥阳以东,申屠嘉退至荥阳以西,自己则率飞狐军至荥阳以北;柴武的目的,已经大致为灌婴所知:将齐军彻底包围在荥阳方圆五十里的区域!

    即便灌婴由于阵营的原因,与柴武的关系并不是很好,也只能暗自为柴武的计策拍案叫绝。

    荥阳四面环水,南面的荥泽更是绝无通过的可能;再将其他三个方向一堵,叛军便将插翅难逃!

    至于‘全面包围,会不会使叛军狗急跳墙’的顾虑,也因为荥泽的存在而消散——围三缺一,把南面给你打开了,你敢走就走吧!

    有河水相阻,又有敌人在河对岸严阵以待,叛军最后的选择,很可能是在绝望中,踏上荥泽这九死一生的凶险旅途。

    这样一来,非但叛乱可以镇压,还不用耗费一兵一卒!

    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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