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没有成年’。

    而刘将闾将荥阳城内,或自愿或被迫自愿上城墙协防的民夫成为‘壮卒’,其意味,远比‘壮年’要严峻。

    童、备、傅、壮,都只是此时形容男子年纪的说法;而刘将闾形容荥阳城墙上的守军,多加了一个‘卒’字。

    何谓卒?

    ——年纪在二十岁以上,并已经完成法律规定的两年兵役,曾在边地经历过过一年边防生活的退役军人!

    除此之外,还能被成为‘卒’的,就只有边地常备边防部队、长安中央南北两军、以及地方郡国的常备部队。

    ——就连地方官府的‘衙役’‘缉盗’这种类似警察体系的人员,都不足以在汉室被称为‘卒’!

    如此说来,刘将闾话中的意思,也就很明显了:荥阳城内,有三万军人在防守!

    其中淮阳郡的地方部队将近两万,荥阳城内拉出的退役军人一万多!

    从刘则毫无变化的面色可以看出,这个信息所蕴含的内涵,刘则并没有真正体会到。

    而刘章闻言,却是彻底陷入沉思之中。

    “竟如此棘手···”

    刘章暗自自语间,刘将闾却并未停止描述。

    “今日攻城,吾尽屠军中牛、马,已养前营锐气;然纵如此,不过半日之内,前营五千锐卒,损亦近千···”

    “吾观之,荥阳城墙之上,得床子弩者八;大黄弩近十。”

    “余者,亦多善射多战之卒也。”

    言罢,刘将闾纠结许久,终是补上了一句:“大王,依臣之见,取荥阳,当非三两日之功···”

    听到这里,先前并没有因刘将闾那句‘壮卒’而感到不对劲的刘则,终于是在听到‘床子弩’之后,面色流露出一丝凝重。

    “床子弩八···”

    暗自呢喃着,刘则略有些心虚的望向身侧的刘章:“朱虚侯以为,得床子弩,于吾大军功夺荥阳事,阻者巨否?”

    只见刘章微微摇了摇头:“大王勿忧。”

    “床子弩八具,一战损吾大军至多不过数百卒。”

    “且床子弩极易损,多不堪数十射,且修护极难。”

    “今日,左将军率军攻城,荥阳之床子弩已有多射;待明日,当不堪大用。”

    说着,刘章不顾面色顿时回暖,大松一口气的刘则,陷入忧虑之中。

    如果刘将闾说的不假,那就意味着荥阳城内,此刻有足足三万可战之卒!

    反观齐军,虽号称‘二十万’,但实际战斗编制,不过五万而已···

    ——这还没算上今天,被刘将闾丢在荥阳城下的那千余精锐!

    作为军事能力在合格线以上的人,刘章心里十分清楚:战争,永远不是勇敢者和勇敢者的全军厮杀。

    就拿此时的齐军来说,足足二十万人,但实际上,能在面对敌军冲锋时,将转身逃跑的本能按捺住的,也就是那五万军卒而已。

    而这五万人之中,能在战况不利时依旧英勇作战,逆风也不轻言放弃的勇敢者,最多不超过五千。

    至于其余近二十万人,顺风时自然能浪的飞起;但一旦战事焦灼甚至不利,打败这二十万人,很可能只需要一个人头,乃至于一声咆哮!

    可以这么说:只要最勇敢的五千人死光,那即便粮草充足,此时还号称‘二十万’的齐军,绝对会原地溃散!

    反观对方,三万军卒守城,却并不会遇到这种‘损失一沉就溃败’的状况。

    ——对于城墙之上的守军而言,身后便是家园,便是家人!

    哪怕申屠嘉从淮阳带来的那一万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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