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物,也属于绝对意义上的个例。

    但今年,关中却经历了史无前例的‘全面种植冬小麦’,以及在官府监督下的春季收获、上缴农税的盛况。

    除了收获,以及在收获当场,给地方官吏上缴农税之外,还有一件从未发生过的事,出现在了神州大陆。

    ——将自家田亩所耕种的冬小麦收割之后,关中百姓并没有像往年秋收时那般,先将收获搬回家里,等粮商上门求购,出个好价钱。

    反而是在农税上缴完成后的第一时间,踏上了前往少府治粟都尉的路!

    处于创业阶段的粮食保护价政策,毫不意外的再次出现‘资金链短缺’的问题。

    “四万万石啊···”

    端坐于宣室殿的御榻之上,刘弘的手指不自觉的抚上下颌,在刚长出的髯须之上来回摩擦着。

    殿少府卿田叔,以及负责粮食保护价政策的治粟都尉田兰,正恭敬的跪坐于一旁,等候着刘弘给出指示。

    在得到田叔的眼神许可之后,田兰便出身一拜:“陛下,宿麦收购之事,臣略有愚见,以供陛下参详。”

    闻言,刘弘略有些意外的抬起头,看向汉室第一个以商人身份,达到千石级别的中央官员。

    “田都尉有何建言,但说无妨。”

    说实话,对于粮食保护价这种国家宏观调控的经济行为,刘弘并不指望此时的官僚,能给出什么好的建议。

    若是田叔开口,刘弘虽然也会做同样的答复,但并不会对田叔的意见感到期待。

    刘弘之所以愿意听一听田兰的看法,主要的原因,是因为田兰在入仕之前,是一个商人。

    ——还是一个将生意做到整个关中各行各业,且成就不低的商人!

    对于这样一个‘专业人士’,刘弘自然有些许不切实际的期待——期待田兰能在这西元前,理解什么叫‘宏观调控’。

    得到刘弘的许可,田兰略一沉吟,便将自己和田叔筹谋已久,却始终没找到开口机会的办法,摆到了刘弘面前。

    “陛下,以宿麦作食,于粟米相差甚多;麦面之事,百姓所知亦无多。”

    “臣以为,少府广收宿麦之价,或勿须比同粟米之石七十五钱。”

    “若以石五十钱,亦或四十钱,百姓民亦当以宿麦售与少府;然少府之担则轻,勿须钱数以百万万之巨···”

    将自己的看法和盘托出,田兰便再拜,等候着刘弘地赞赏。

    在田兰看来,这无疑是对少府现在,所面临的巨大财务压力而言,最好的缓解方法了。

    而刘弘又是一个年未及弱冠的皇帝,对于如此巨大的诱惑,应该也是无法抵挡?

    如是想着,田兰便略有些兴奋地抬起头,却看见刘弘那片刻之前,还略带些笑意的面容,此刻却是不见丝毫暖意···

    “臣,臣妄言,陛下赎罪!”

    见田兰慌忙跪地请罪,刘弘勉强摆出一个相对淡然的面色,稍摆了摆手。

    “无妨。”

    “卿之所言,亦有可取之处。”

    不冷不淡的客套一声,刘弘便意有所指的望向田叔。

    “然卿入仕未久,于吾汉家之政所知无多,日后还当谨言慎行,多以朝堂诸公之所为,以全己之所短···”

    闻言,一旁的田叔也是赶忙一躬身。

    “臣,遵旨···”

    见田叔理解了自己的意思,刘弘才将目光从殿下收回,开始思虑起解局之法。

    田兰的‘意见’,其实就是让刘弘修改一下方案,将冬小麦的收购价格降低,以缓解少府的资金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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