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眼圈红红的,仿佛受了无限的委屈一般,一直盯着旁边的一张案几,仿佛能把那张案几看出一朵花来一般,那本来便倔强的嘴角更是抿成了一条直线。

    魏远沉默了片刻。

    这女子……似乎总是出乎他的意料。

    然而,看到她这模样,他总有种自己不是人欺负了她一般,不由得心情烦躁,猛地转身往主座上走,边冷冷道:“算了,你出去罢,臭死了。”

    陈歌微愣,抬头,却见男人已经坐进了主座里,随手拿起一卷军报,一副要认真工作的模样,那紧皱的眉眼间,透出一丝显而易见的不耐烦。

    不禁有些讶然,她猜到这男人会吃装可怜装柔弱这一套,但没想到,会那么吃……

    这完全就是一副不知道如何应对的模样啊……

    她不过是迟疑了一会,那男人已是抬眸,不耐烦地道:“还不出去?还要我恭送你不成?”

    陈歌连忙道了句:“不敢劳驾君侯。”

    便转身掀起帘子走了出去。

    直到走到了外头,陈歌才想起了魏远方才对她的评价,不禁抬起手臂闻了闻,顿时苦了一张小脸。

    噫——真的好臭。

    这样想着,她不禁有些羞恼。

    那臭男人,她还没嫌他身上的血腥味熏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