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派禁军把守国公府,岂不是闹的京中人心惶惶,百姓不安吗?”

    沈殿臣只能和软着说,唯恐哪一个字说的不妥当,越发拱火:“国公爷去朝多年,几位大人近些时日也无差错,若是大殿下在宫中行事不妥,请师傅好生教导,请淑妃娘娘约束管教,也就是了。

    若单是为大殿下的事便这样对待国公府上下,难免有些迁怒了。”

    昭宁帝嗤了声:“沈卿,他小小的年纪,好的不学,学人醉酒。宿醉倒也罢了,偏要在麟趾殿行为不轨,睡了他嫡母身边陪嫁的大宫女。

    朕倒是好奇得很,他如此行事,到底是什么人教的?”

    他冷眼扫过孔承开:“他平日无事,隔三差五不是总到你们府上去吗?每回朕问起,他便说是去聆训的。这意思,朕好好的儿子,是你们家教坏的了?”

    这样的事,这样的事情!

    赵清他真干得出来。

    沈殿臣哑口无言,孔承开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往来外祖家,又不是赵清一个人这么干。

    赵澄还没事儿就出宫往姜府跑呢。

    赵澈是没了外祖家可依仗,但以前不也没少跟着永嘉公主去侍郎府吗?

    是他醉酒伤人后,姐弟两个闹的生分,这几个月以来他才不怎么出宫了。

    只是可恨赵清偏偏又是在麟趾殿干这样的龌龊事。

    孔承开脑子里嗡的一声。

    他几乎立时就想明白了,天子这是在借题发挥。

    事态发展到这一步,谁还敢开口说话啊?

    别说是求情了,多说一个字,都怕引火烧身。

    赵承衍始终一言不发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

    他冷冰冰的往宝座上睇去一眼。

    在坑儿子这条路上,昭宁帝走的顺当,且越发得心应手。

    不过今天真是出乎他意料。

    看来扬州孔家那些事,就是昨日赵盈把他叫走的原因了。

    她什么都没跟自己说,甚至于要去扬州,也没跟他提一个字。

    昨日入宫那会儿,在马车上,他的确起过疑心。

    赵清在麟趾殿干的糊涂事,究竟有没有她的筹谋算计,还是说根本就是她的手笔。

    她矢口否认,他怕委屈了她,不敢再说,更不敢追问。

    现在倒好了。

    不是她步步为营,运筹帷幄,那就是老天爷都在帮她。

    赵承衍收回目光的时候,眼角的余光能瞥见赵盈站立的方向。

    冷然不含温度,赵盈感受的到。

    她回望过去,对上赵承衍面无表情的一张脸,心下却是说不出的畅快。

    ·

    出宫的一路上,赵承衍跟在她身后,脚步也不快,就那么踩着她的影子,跟着她。

    小姑娘乖巧的跟在他身侧,温顺的叫皇叔,走在这红墙下,明明才过了没多久。

    她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知道他在后面跟着,却一步不多等,连头都不回的。

    赵盈心里的畅快劲儿过后,便只剩下烦闷。

    赵承衍跟了她一路,应该是在等她主动交代,解释清楚。

    但她就是不想。

    凭什么呢?

    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有什么要跟他解释的?

    她提了裙摆正要上车,赵承衍从身后疾走两步,在她手腕上一握,生生把人给拽住了。

    外力来的突然,可除了赵承衍,也没有人敢这样放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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