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权术,他实是疲于应付。

    于是深吸了口气:“臣明白了。”

    姜承德眼底闪过得意之色。

    不随意走动就不随意走动,到底还是挂名在刑部的,严崇之又不能把人扔出去不叫他进刑部大门。

    赵盈就掖着手站在一旁,听着他们在那儿吵,在那儿争,再到昭宁帝金口一开,赵澄平安无事的度过,严崇之的奏本算是白上了。

    她低下头,眼底清冷一片,却始终不发一言。

    散朝后她走得慢,出大殿时严崇之就等在殿外。

    见她出来,迎步上去。

    赵盈侧目看他:“严大人还没走?”

    严崇之黑着脸叫殿下:“方才殿上……”

    赵盈笑着打断他:“父皇不是也罚了二皇兄吗?严大人生气什么?”

    他气什么呢?

    天子心意他是明白的,自然不是为这个而生气。

    皇上金殿之上其实也给足他面子了。

    姜承德要让那副使一力承担,皇上的意思却是让他自行处置,这从根本上区别可大了去。

    可他仍然生气。

    太极殿外,宫城之内,有些话不好说。

    严崇之一张脸黑透了:“殿下今日有事要忙吗?”

    赵盈抬眼看看天色,时辰尚早,与辛程约定的三日之期便是今日,不过还有时间跟严崇之谈谈心。

    她说不忙:“严大人想请我往你刑部一叙,还是去我的司隶院聊聊?”

    她嘴里你啊我啊的,刑部是大齐的,司隶院也是大齐的,他不爱听,越发蹙眉,倒没纠正,说了句都行,稍一让身,示意赵盈先行。

    赵盈看他那脸色真是快被气死了,迈开步子无奈叹一声:“严大人消消气,司隶院里储着好茶,一会儿吃了茶静静心也好,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