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说,一面指了指辛程,“二公子对宋乐仪的心思整个京城无人不知,纵使皇上不知,和亲使团抵京后也会知道,何况他是辛氏宗子,皇上也未必让他娶一位敌国公主做辛家宗妇,未来的成国公夫人。

    这天下宗室虽不少,但眼前最现成的,只有你。”

    他大哥早年间成婚,膝下已有一子一女,总不可能叫那位柔然公主去做平妻,那是羞辱人家。

    至于其他几家,无论是忠毅伯府还是昌安伯府,甚至是寿阳郡主家,眼前这些人家之中,最合适的……还真只有他一个。

    赵盈终于侧目去看他,眉心拢了拢,没吭声。

    杜知邑深吸口气,看她那个模样,一时笑了:“我是无所谓的,横竖我就挂个虚衔,一贯只知赚钱,满身铜臭味,皇上要觉得我不辱没了柔然公主,敢赐婚,我就敢娶。”

    若不是权臣后人不能娶敌国公主,她一定想办法叫昭宁帝把柔然公主指婚给沈明仁。

    杜知邑是不愿意的,她不是不知道。

    从云逸楼出来,宋怀雍只说还有事情要问赵盈,要领她往家里去吃晚饭,就打发了薛闲亭他们几个,独自跟着赵盈登了她的车。

    赵盈晓得他想问什么,马车缓缓行驶起来,她从侧帘看见薛闲亭和辛程被甩在身后好远,才叫了声表哥:“你想让我想想办法,把杜知邑也摘出来?”

    宋怀雍神情郑重:“元元,你非铁石心肠,他待你——”

    “我和他聊过此事,不是表哥想的那样。”

    宋怀雍英眉一拧。

    不是?

    那杜三方才见她无动于衷后眼底闪过的那抹淡淡失望,是他瞎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