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往福建去,难道太极殿面圣你也这个做派吗?”

    杜知邑噙着笑:“我素来是这样的做派,殿下又不是不知。”

    但他最近更……说孟浪有些过头,是比从前不正经得多。

    若换一个人,赵盈大抵马上一句自甘堕落,可杜知邑嘛,赵盈深吸口气。

    赵乃明打了个圆场:“我本以为此案你会想交给宋云嘉去查。”

    是啊,似他们这样的正人君子,都会这样觉得。

    赵乃明,周衍。

    如果表哥在,八成也会这样想。

    只有她,另辟蹊径,要走一条与正人君子们所行截然不同的路。

    “福建官场的腐败,我敢断言,跟姜承德脱不了关系。”

    赵乃明啧声:“所以为什么要让惠王去?”

    十二岁的少年郎,心智再高,到底能有多周全?跟姜承德这种老狐狸博弈,连他都没有必赢的把握。

    而且听燕王的意思,永嘉对惠王也不是从前的态度,她做姐姐的,倒巴不得惠王跟安王瑞王两兄弟一样,早点倒霉,滚离这场夺嫡之争。

    那就不能是把人送去建功的。

    她到底想干什么?

    赵澈和杜知邑一直没说话。

    杜知邑是知她心思,赵澈恐怕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只有赵乃明是真的坦荡。

    赵盈先侧目去看赵澈:“澈儿,信不信姐姐?”

    赵乃明:?

    杜知邑:……

    赵澈不解其意,但相当乖巧的点头:“我自然是信阿姐的,也全都听阿姐的。”

    “朝廷大动干戈查福建官场,谁还敢欺上瞒下,瞒天过海?查不到姜承德,就是他动了手脚,动了手脚就会有迹可循,父皇让杜三同行,虽非我本意,也不是我让奉功开的口,但却正中我下怀。”

    她话音顿住的空隙里,杜知邑哦了一嗓子:“清河崔氏的事情上我是出了错的,所以我并不是无所不能。”

    赵盈冷冰冰剜他。

    她好像的确对他们纵容过了头,徐冽还好些,再怎么赌气也就是一个臣不臣的问题,在调查清河崔氏的疏漏上,她责问过杜知邑,而因为犯错的人是杜知邑,她的态度更恶劣些,他也不是记仇,但以此自嘲,连带着她一块儿呲嗒进去,这不是头一回了。

    他大概意识到自己在正经事上不正经,会愈发惹怒赵盈,拢了拢衣襟,坐正些,清清嗓子叫殿下:“查到姜承德的把柄罪证,殿下又想做什么呢?不让宋云嘉去福建,就是不想把姜承德的罪行摆到台面上来。

    可殿下和瑞王之间,势同水火,殿下还真想跟姜承德谈条件,谈合作吗?”

    “阿姐?”

    连赵乃明都眼角一抽,把“你疯了”三个字写在了脸上。

    赵盈无声笑着:“有何不可吗?我手上有他的罪证,把柄,但我没要置他于死地,自然就有了资格和他谈条件,谈合作。”

    赵澈半大孩子,还是不明白:“阿姐为什么要和姜家人谈合作?合作什么呢?有了罪证不把人拉下来,难道等他来日反扑?”

    赵乃明皱着眉头看过去,赵盈又看明白了他的神情。

    ——果然还是个孩子。

    所以赵澈从来都是利用年纪优势,还有他能装会演的好本事,叫人小看了他,也忽视了他。

    赵乃明要不是看穿了赵澈骨子里的劣根,陪着他演戏,那就是在彭城享惯了清福,忘记了一些事。

    杜知邑那头倒扬了扬声:“让我猜猜看吧,殿下是想借姜承德和瑞王的手,对远在凉州的安王殿下,斩草除根。”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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