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虚”的说着猜猜看,却根本就不是疑惑语气。

    那样平铺直叙,分明是心中笃定。

    赵盈挑眉看他:“你猜对了。”

    赵澈几乎跳起脚来:“阿姐!”

    “你干什么?”赵盈冷淡横扫一眼,他又乖乖坐下去。

    赵乃明也对此感到不满:“那么他造成今天局面,就这么算了?”

    “王兄觉得就算他造成今天的局面,我能拿他怎么样?”

    赵盈反问道:“刘家之祸,在于后宫,刘氏她是残害皇嗣,毒害赵氏血脉,为父皇所不容。孔家之祸,在于前朝,私囤铁矿,意在谋反!

    姜承德算什么?

    贪墨?坐到他那个位置上去,王兄要不要猜猜看,沈阁老手上干净与否呢?

    未殃及国之根本,你以为父皇会轻易处置一个世家走出来的阁臣,一个——瑞王外祖父?”

    答案是不会。

    赵乃明心知肚明。

    所以赵盈才会想要借力打力。

    赵清纵使被贬至凉州,无诏不得回京,可他仍然是今上长子。

    大齐立储,其实根本就没什么定律可循,祖宗也没留下什么立储以嫡的规矩,皇帝膝下的孩子们各个有资格,这才造成赵家子孙的冷情残暴,乃至于手足相残的变态局面。

    故而这位未曾被废为庶人的皇长子,依然拥有做储君的资格。

    且他外放凉州,山高皇帝远,谁也不知道他会在凉州干出什么事情来。

    赵清怎么被贬去的凉州,赵乃明知道,再对赵清出手,赶尽杀绝,朝臣恐怕看不下去,姜承德根基深厚,这件事他和赵澄做,当然最合适。

    但赵乃明还是觉得胸口被人打了一记闷拳,说不出的压抑气闷。

    杜知邑在短暂的沉默后,正着神色,肃着声,问赵盈:“他不跟你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