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供他们逍遥的?还是说你结党营私,一步步爬到今天这个地步,他们少仗着你的势横行霸道了呢?”

    她嗤笑出声,此时才往身后椅背一靠:“孤不喜欢严刑逼供那一套,而且你在刑部遭罪后,大夫也说你是不能再经受酷刑审问了,所以孤想了想,咱们客气点,和和气气的把这些问题解决掉,怎么样?”

    “那些事情他们都不知道,殿下有什么只管冲着我来,要杀要剐……”

    “我既不杀你,也不剐你,你的命对我而言,一文不值。”赵盈的眼底全是淡漠,只给了李重之一个眼神。

    李重之从前在边地驻守,偶尔遇到山匪做乱,或是外敌小股骚扰,他也是杀过敌的人。

    流血杀伐见的多了,好多时候手起刀落,从来不眨眼的。

    不过赵盈之前交代过,只是为了吓唬吓唬陈士德,并不是真要伤人性命。

    这个分寸还得拿捏好。

    那刀在他手上高高举起,就在要落下的一瞬,陈肃明两眼一黑,晕死了过去。

    他是朝身前的方向栽下去的,正好避开了李重之落下的刀刃。

    沈氏倒吸口气,显然也被吓得不轻,还有陈肃明的发妻胡氏。

    陈士德以为赵盈是摆开阵仗吓唬他,但看李重之刚才的样子,一时又拿不住,当下就有些急了:“殿下!”

    “陈大人是一把硬骨头,什么都熬得住,但我看陈大公子,可是远不如陈大人这般硬气,怎么才一见了刀刃,就吓成这个样子了呢?”

    赵盈噙着笑,那笑意也始终是淡淡得:“看来这十年的时间,陈大人都用来步步高升,搜刮民脂民膏,并没有尽心教导过自己的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