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有四脚,上有四个铜管,管上横置唧筒,与油柜相通。唧筒前部为内装引火药的火楼,使用时便点燃火药,使唧筒向油柜施压,然后喷射出猛火来。

    这等猛火喷出长达五六丈之远,蕃军的木梯和楼车沾火即着,不少番人浑身是火地从楼车上摔下,而其余沾着火油的番军亦是浑身冒火地在地上打滚。

    宋军各营地前都是这般呼哧,呼哧的场景。

    而除了猛火油柜,宋军还有飞火炮,蒺藜火球,霹雳火球,毒药烟球等等火器。

    所谓飞火炮,就是以抛石机方式,抛射蒺藜火球,霹雳火球,毒药烟球等。

    所谓蒺藜火球,霹雳火球就是竹管装着火药,碎瓷片和铁片,以及铁蒺藜等等。

    番军不时看见各式东西从宋军阵中飞出,然后重重砸到地上,将附近的同族将士炸得浑身是血。

    至于毒药烟球更狠,内装火药及狼毒、巴豆、草乌头、砒霜等毒物等等,尔后用外敷药厚涂密封。使用时,先用烧红的烙锥将球壳烙透,再用抛石机抛射至敌方爆裂,毒气四散。

    这对番军骑兵特别有效,战马闻此气体便作癫狂之状……

    这些火器番军昨日早就见识过了,但今日宋军显然是早有准备一开始便用了出来。

    此刻宋军阵地好似开了堂会般,火药爆炸声此起彼伏,番军挨着碰着无不挂彩,或似开了全堂水陆的道场,无数硝烟与毒烟随着爆炸式卷起,附近番军纷纷掩鼻咳嗽,四散而逃。

    这些火器本是守城之用,当初章越为了建渭源堡。身为枢密使的岳父吴充不放心,故而命开封的南、北作坊和弓弩造箭院,优先供给秦凤路。

    秦凤路的郭逵知道吴充的意思,又比其他各州堡寨优先供给章越。

    以至于区区一个渭源堡,守城所用的猛火油柜,飞火炮,蒺藜火球,霹雳火球,毒药烟球等等火器堆积如山,最后连章越也搞不清楚自己城中到底藏有多少火器。

    当然开拓河湟如今是官家心头上最要紧的事,吴充,郭逵这程序走得一点错也没有,道理也是堂而皇之的。

    如今火器这些都是章越的政治资源,而建功河湟就是他的政治资本。

    如此火器就一口气批发给木征了。

    见到宋军火器全面发威,身在城楼观战的章越也不免兴奋地拿起马鞭向前一挥暴了一句粗口。

    “打他娘的!”

    本要大干一票的木征看见比昨日宋军使用火器的频率简直昨日多十倍不止,不由目瞪口呆。

    蓄势一晚进攻的番军将士,被宋军火器炸得哭爹叫娘的。

    但见宋军营垒到处是四散奔走的番军……木征嘴唇都哆嗦了,这非战之罪,是宋军火器太厉害了啊。

    而作为董毡养子的阿里骨也是身经百战的名将,此刻一颗蒺藜火球正在他面前不远处炸开,两名久经战阵的蕃部勇士当场了了帐。

    熟知宋军底细的阿里骨不由骂道:“只是一个堡寨,哪里来这么多火器?这怕是把秦州城的军械库给搬空了吧!”

    阿里骨不知道的是,秦州城的军械库是否被搬空无从知晓,但汴京城的军械库倒是真的被搬空了。

    汴京城里的军械都归于盐铁判官的‘胄案’所管,章越曾任过盐铁判官,吴充还曾是盐铁副使和三司使。

    负责这条线的哪个官员,那个胥吏没和章越,吴充二人打过交道呢?

    这老上级要用你这点火器还怎么了?这才多大的事?你敢不给吗?

    至于一旁‘假打’的党项将领反是开始暗自庆幸,这么多火器清空宋军库存吧,幸亏宋军将领不识战法,竟将他用在孱弱的青唐蕃部头上,而不是我们党项人。

    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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