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郁,赵凰歌只是随意扫了他一眼,待得打发了朝臣之后,方才道:“本宫也有些累了,便先回去了。”

    眼见得赵凰歌要走,赵杞年却是叫住了她:“小姑姑这么着急走做什么,莫不是心虚了?”

    这话一出,赵凰歌便站定了身子。

    她也不说话,只拿一双眼睛扫着赵杞年,赵杞年便顿时觉得自己在气势上先矮了一截。

    他深吸一口气,才仰头道:“您先前可是先前答应的好好儿的,要护着侄儿的,怎么这会儿就想反悔了么?”

    听得他质问的语气,赵凰歌却是笑了起来。

    她笑的轻慢,内中带着讥讽,一字一顿的反问道:“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你着什么急?”

    “那小姑姑的意思就是,这个位置,还未必就是我的,是么?”

    赵杞年与她有些距离,神情里难得带出了焦躁:“你想做什么,夺了这个位置么?”

    他这会儿,倒是像沉不住气的孩子了。

    赵凰歌瞧着他,慢慢道:“本宫对这把椅子没兴趣,只不过么,赵杞年——现在你位置还没坐上去呢,就这么着急要对本宫动手,是当本宫真没法子么?”

    赵凰歌的话里带着嘲讽,也让赵杞年瞬间咬了咬牙。

    好一会儿,才听得赵杞年缓和了语气,道:“抓宋启元是侄儿的主意,可也请您体谅,毕竟,小姑姑手里权力太大了,侄儿害怕。”

    他这话说的,赵凰歌却是笑了起来。

    她摩挲着重新带上手腕的佛珠,却是反问道:“怎么,我手中权势大,护着你不好么?”

    说这话的时候,赵凰歌走到赵杞年的面前,居高临下道:“况且,先前不是你自己说的,只与我相依为命么?这才多大会儿的功夫啊,三殿下就想反悔了?”

    赵凰歌笑的轻,说话声音也轻,可听到赵杞年的耳朵里,却变了味道。

    眼见得赵杞年静默无声,赵凰歌又觉得无趣,转身就打算走。

    谁知却被赵杞年再次叫住:“小姑姑,你当真会护着我?”

    赵凰歌却不答话,只道:“皇后先前哭晕过去了,三殿下还是去看看吧。”

    护着他,不,她不会。

    有些事情,一次就够了,更何况,前世的赵杞年尚且忍了几年呢,如今这位,竟是现在就想对她下手。

    她怎么可能束手就擒。

    赵杞年听出她话中的威胁,意味不明的点了点头,却是转身离开了。

    走之前,连半个字都没说。

    赵凰歌瞧着这人的背影,良久才嗤了一声,回了栖梧宫。

    ……

    定下了国丧的章程之后,赵凰歌终于得了机会松一口气。

    她将近一天一夜没有合眼,在出宫的路上才小憩了一会儿。

    但也不过片刻功夫,马车停下的时候,她便醒了过来。

    林安他们被送到了龙虎司,赵凰歌到的时候,便见林安眼睛一亮,旋即又有些担忧的问道:“小姑姑,您还好么?”

    她脸上用了脂粉,可饶是如此,也能看出来那脸色的苍白。

    闻言,赵凰歌摇头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道:“今日让诸位受惊了,都是本宫的不是。”

    谢远城和萧山都在,听得这话,萧山先摇头道:“这是什么话,那些杂碎们简直是疯了,竟敢从你府上夺人。不过还好,他们没有得逞。”

    他说着,又有些担忧的看了看她,欲言又止。

    赵凰歌见状,却是明白萧山的未尽之语,只道:“师父放心,我没事儿。”

    她说到这儿,又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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