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游说着。

    这份工作对他来说很重要,他把所有的钱都留了下来,现在已经身无分文了。而这份工作管住不说中午还能管顿饭,最重要的是工资还是日结,时间也比较自由,是最适合他现在这种情况的了。

    老板被磨的受不了,看对方长相不错,说不定能给拉点生意,也就勉勉强强点头同意了。

    他带着来到了位于饭店二楼角落的一个包厢,这里被改装了一下,成了员工宿舍,里面塞进了四张钢管做的双层床,横七竖八的躺着三四个人,都是这里的员工。

    老板指了指位于最里面床的下铺:“你就睡这吧。”说罢就离开了。

    桑北把自己的手提包放在了床上,有些不自在的坐了下去,那张老旧的床顿时发出了一阵剧烈的“吱嘎”声,像是快要断裂的样子。

    他吓了一跳,顿时站了起来,手足无措地像极了一只呆头鹅。

    几个同宿舍的人麻木又冷淡地看过来了一眼,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只有睡在他对面的一个老头咧着嘴笑了,露出了满嘴的黄板牙:“你是新来的?没事,这床就这样,就是声音大了点,塌不了。”

    看着对方递过来的友善的目光,桑北把勾了勾唇角以示回应,却也不敢再坐下,只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窗户破了个洞,用报纸勉强糊着挡风,墙壁上刷着的白漆已经开始破皮脱落,挂满了蜘蛛网,房顶正中间挂了一个老旧的电灯泡,散发着昏黄的暗淡的灯光。

    几个男人一起住着,生活上不甚讲究,大白天的也拉着窗帘呼呼大睡,地上的烟头和灰尘搅在一起,足有几尺厚。

    桑北干净整洁的衣着和这里充满了格格不入,他只觉得浑身不自在,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住在对面的老头又笑了:“嘿嘿,这里没那么多讲究,只要你给顾客上菜的时候穿的干净点就行,别的时候谁管你呢。”

    桑北尴尬的说不出话来,这时刚好到了开工时间,躺在床上的男人们都忙活了起来,他这才松了口气。

    有人丢给他一件工作服,黑色的,倒是看不出来上面脏不脏,就是有些脱线。

    也顾不上挑剔,他换了衣服,就跟着众人来到了饭店一楼。

    几个人各司其职,桑北虽然没干过这种活,好在他还算是聪明,端个盘子擦个桌子还是可以的,也就刚开始笨拙了点,越做越得心应手。

    一晚上的劳累过去,老板交给他一张单薄的可怜的五十块钱,桑北收好以后这才松了口气。

    他跑去外面的商店买了两个冷馒头,连包榨菜都舍不得买,回到饭店接了杯自来水,就这么吃了起来,噎的他直翻白眼。

    饿得久了吃这些东西也满足的很,他匆匆忙忙吃完,就又赶去了医院。

    护工正在喂桑父吃饭,糯糯的米粥搭配着两三样开胃又好消化的小菜。

    桑北就扒在门口看了看,身上还穿着那身廉价布料做的工作服,因为质地不透气,现在隐约散发着一股子汗臭味。

    他不敢进去,怕父亲看到自己这副样子伤心,正想离开时却被护士叫住了,递给了他一张账单。

    住院的费用桑皎皎已经缴纳了许多,看着单薄的纸张上那高昂的数字,桑北不由得咬了咬牙,自己有手有脚的,还能赚钱,老花妹妹的算怎么回事?

    他心里盘算着多攒钱,把医药费护工费还给桑皎皎,就又找了几份兼职工作,每天除了那四五个小时少得可怜的睡眠时间,都奔波在外,为了能挣钱,他什么脏活累活都做了。

    回到饭店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桑北拖着疲惫的身躯洗了工作衣,也顾不得嫌弃那散发着潮湿味道的被褥,倒头就睡了过去。

    只是毕竟不是从小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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