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环境,怎么睡都睡不踏实,在有人试图去拽自己枕头的时候,他就猛地惊醒了过来。

    房间里黑沉沉的什么都看不清楚,只有那人身上传来的无比廉价又呛人的烟草味,验证了他的身份,就是睡在他对铺的那个老头。

    老头还不知道人已经醒了,还在小心翼翼地拽着桑北压在枕头下的包,嘴里不住地嘀咕着:“我好像看见他把钱藏在这里面了,怎么就拽不出来呢。”

    桑北猛地坐起身来,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不敢置信地低吼了一声:“你居然敢偷我的东西?!”

    他的手劲不自觉的放大了几分,捏的老头直接惨叫了一声跳了起来,不知带倒了什么东西,噼里啪啦的摔在了地上。

    两人发出的动静实在太大,不仅把同宿舍的人惊醒了,还让老板匆匆赶了过来。

    老板满脸带着从睡梦中惊醒的不爽,一挤进门就大声嚷嚷起来:“吵什么吵!”

    桑北咬着牙,不肯松手:“他偷我东西!”

    “你冤枉人!”老头杀猪似的叫着,倚老卖老起来:“我偷你东西干什么,你有证据吗?”

    他的手还在皮包上放着呢,说起谎话来倒是脸不红心不跳的。

    “行了行了。”老板开始和稀泥:“人家都说没偷了,快睡觉去。”

    桑北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就惹来了劈头盖脸的一顿痛骂:“新来的,你别在这没事找事了,再冤枉人小心我报警抓你了!”

    这些人怎么都不讲理呢!

    他只觉得一阵气急攻心,头一阵发闷,喉咙里满是腥甜的味道,眼一黑就昏倒了过去。

    老板怕惹出人命,连忙把桑北送去了一家小黑诊所,诊断结果是过度劳累加上长时间的营养不良才会晕倒的,输点葡萄糖就没事了,平时要多注意休息。

    听了医生的话,老板却说什么都不肯再用他了,最后一天的工资都没给,甚至还把人的皮包和钱昧了下来,就把桑北开除了。

    桑北就这么丢掉了工作和唯一的家当,甚至连晚上住的地方都没了。

    他也只能苦涩又自嘲的笑一笑,老板敢这么做,就说明他身后肯定有背景,不怕惹事。

    当了这么多年律师的他怎么会不清楚,就算是报警了也不会有什么用。

    这件事很快传到了桑皎皎的耳朵里。

    她把整个航市翻了个遍,好不容易才发现了桑北的行迹,等她赶过去的时候才发现居然是在个工地里。

    空气混浊不堪,飘满了各种灰尘,堆满了各种建筑材料。

    桑皎皎在人群里穿梭着,在一张张黝黑的脸庞上寻找着熟悉的身影。

    一个瘦弱到极致的身影微微弯曲着,身上穿着陈旧不堪的T恤衫,脖子上搭着一条微微泛黄的毛巾。

    才不过几天没见,他竟然就已经瘦成这副样子了吗?

    单薄的脊背上只能看到明显的肩胛骨,脖颈和手背因为使劲而绽着青筋。

    他弯腰用力,把一摞摞的砖头往推车上搬运着,额角不断地往出渗着冷汗,突然感到了一阵头晕目眩。

    桑北直起腰来,抬头擦了擦鬓角的汗珠,露出了那张因为营养不良而变得有些面黄肌瘦的脸,嘴唇干裂到起皮。

    歇了一会,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干渴的唇瓣,却因为身无分文不敢去买瓶水,只能再次去搬那摞无比沉重的砖头,却因为身体发虚手上无力,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桑皎皎下意识地往过迈了一步,就看到包工头不知从哪个角落里蹿了出来,现在已经是深秋了,他可不像这些卖苦力的那么抗冻,裹着个军大衣蹲在角落里打牌,躲避着瑟瑟的寒风。

    她犹豫了一下,停下了脚步,在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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