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少数。如果大部分食客都赊账,他的餐馆还不垮掉。”

    “那意思胡人吃饭也要给钱了,胡人是战俘,哪里来的钱?”张三郎有些好奇,却又不解地问道。

    李四郎揭开茶杯,美美地轻轻啜了一口,然后才反问:“胡人现在修路,汝说有钱不?”

    “胡人是战俘,也有俸禄?”张三郎感觉自己大脑转不过弯来。

    “胡人以前之所以抢劫成性,乃是没有俸禄的缘故,管子曰,仓禀足而知礼节。”李四郎摇头晃脑说道,“汉人如此,胡人自然也如此。”

    张三郎不禁拍了拍八仙桌,惊奇地说道:“如此下去,胡人不就是变成汉人了吗?”

    “胡人变成了汉人,不再抢劫,自食其力,难道不好吗?”李四郎感觉张三郎说话有些奇怪。

    张三郎摇摇头,说出自己的担忧:“吾就是担心胡人旧病复发,害怕那天又重新走上抢劫之路。”

    “胡人畏威而不怀德,汝说得有理。”李四郎点点头,接着说出一番理由,“听说这一群胡人被小圣人彻底打服了,又在蜀道修建驰道三个月来召集到灵泉县修路。经过几个月的劳动改造,已经波小圣人收拾得服服帖帖。”

    “汝的意思,只要小圣人在,这一群胡人就不敢造反?”张三郎不禁反问。

    李四郎点点头,继续劝说:“自然是这个道理,不过小圣人还年轻,这些胡人都比小圣人大了不少。当这些胡人下代出世之后,已经基本上汉化了,还害怕什么?”

    “有理,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古人诚不欺吾也。”张三郎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对着李四郎一礼。

    李四郎急忙还礼,摇摇头:“非也,非也,这个不是吾说的,吾也是听别人说的。”

    此时,茶楼又来了十几个人。

    他们围着两张八仙桌坐下,其中一个人大声喊道:“小二,上茶,上茶。”

    只是此人说话明显不是本地的声音,而且还带着一番说不出来的怪异味道。

    “他们还是汉人,是胡人。”张三郎战战兢兢对着李四郎悄悄说道。

    李四郎仔细打量两眼,觉得有些奇怪,不禁问道:“汝为何说他们是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