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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要深究的话,费广花一个多小时打出来的草稿内容是有些夸大其词。特别是最后那几句话和最后那首小词,更是称得上言过其实了。

    躺在床上养病那两天,费广实际想不想陈露,梦没梦到过她呢?

    当然有想,也有梦到过,但绝不至于每时每刻都在想,因为在他的理解中,人生不能只有爱情,还要有足够多的面包。

    他认为,只要自己努力工作,给老婆、孩子挣出面包应该是不成问题的。他还认为,如果自己努力工作,又省吃俭用,给他们挣出面包的同时,说不定还能配上牛奶。

    可美好幻想的转念之间,他又想到了家里的债务。

    对于费广来说,背负着债务是一种煎熬,持续性的那种煎熬,比别人欠他钱还要难受百倍的煎熬。

    尽管爸爸费松曾答应说,结婚欠下的这所有债务,由他自己来偿还,这是他做父亲应尽的义务。费广心里还是有很多、很大的压力,胸口像是被大山压住一般的那种压力。

    因为费广知道费松身体已经不太好了。虽然他今年只有44岁,还称不上老头子。但多年以来,身体上的奔波劳碌再加心理上的压迫摧残,他已经不太好了——

    这两年,他原本就没有胖过的身形又越发的消瘦了,背开始驼了,腰开始弯了,头发开始泛白了。而最近,他的活力、精气神儿开始削减了,非感冒状态下还有了断断续续的咳嗽。

    爸爸费松的身体状况不好,又给费广增加了两重压力和一重担心。

    压力一是爸爸如果倒下,这所有的债务他要自己来扛;压力二是爸爸如果倒下,他需要养活所有家庭成员,包括奶奶李贺、妈妈叶子、妹妹费诗、老婆陈露,还有尚未出生的孩子。

    一重担心是,担心爸爸会患上某种严重的病,那种非感冒状态下的咳嗽声,听起来太不正常了。

    结婚前后,因为这咳嗽,费广曾多次催促费松去医院做检查,可他始终不肯。在儿子面前他犟得很,犟得费广拿他没有一点办法。

    “这就是抽烟抽的,去什么医院?”

    “以后戒烟就是了,别再催了,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

    面对费广的催促,费松用坚决、强硬的语气这样回答。

    ……

    带着多种思想活动在床上休息两天后,费广身体终于恢复正常了,那是他来到济南的第四天。

    那天,他在清晨起床,又吃过早餐后,给王健去了个电话,本以为就算求职不成,电话至少是可以打通的。却没想到结果是,办公室座机没人接,手机号码提示“无法接通”。

    昨天对陈露说的谎言成谶了。

    好在,费广知道王健工作室的办公地点,电话打不通,他在上午便直接去了办公室。

    来到办公室门口,他傻眼了,因为从玻璃门上张贴着的白色带红章交叉封条不难看出,工作室被公安机关查封了。

    “我这朋友干违法的事儿了?”

    “工作室被查封,他人被刑拘了?”

    “应该……不能够吧!”

    在门口徘徊了半晌,他没有看到执法人员,也没有看到朋友王健,心里犯起迷惑。

    ……

    下午,带着这种迷惑,费广启动预备方案,开始找工作。

    2011年,互联网已经很成熟了,找工作不再需要跑到用工单位门口去问询。问人家招不招工,年龄、学历、工作经验有哪些要求啊,这些。只需要上网搜索一下“本地招聘”就好,城市里可以上网的网吧到处都有。

    只一个下午外加半个晚上,费广就找到并面试成功了一个还算满意的工作岗位,酒吧服务员。月薪3000-50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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