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去。

    她厚着脸皮,锲而不舍的追问:“那公子,你撒了这药粉,他是个什么感觉。”

    韩长暮更加淡然了,反问了一句:“你想试试?”

    姚杳皱着鼻尖儿,轻轻一哼。

    只见李护卫的神情更加痛不欲生了,他浑身蜷缩着,扭曲着,抖的都不成样子了,浑身汗如雨下。

    他似乎想抬一抬手做些什么,可是手脚皆断,什么也做不了。

    他漏风的嘴一张一合,喃喃的挣扎出声:“痒,痒,痒。”

    姚杳听的分明,一下子愣住了,和赫连文渊惊疑的对视一眼。

    浑身痒,还不能抓不能挠,没人性啊这是。

    姚杳难以置信的问道:“公子,他说的,是痒吗?”

    韩长暮平静点头:“是痒,这药名叫入骨酥,从伤口入血脉,不光是皮肉养,连骨头缝里都极痒难耐。”他笑着望住李护卫,淡淡道:“现在你只是这条手臂痒,若还是不肯说,那就是另一条手臂痒了,若还不肯说,便是腿痒,身体痒,浑身痒了。”

    这笑容里夹着不见血的白刃,这声音阴寒如同鬼祟催命,李护卫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绝望过,生死两难过。

    他坚毅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微不可见的破碎。

    韩长暮适时的晃了晃手上的另一只瓷瓶,洁白如玉,淡然一笑:“这是解药,要不要,全看你自己。”

    李护卫急的眼睛红透了,布满了血丝,他狠狠咬破下唇,噙着满口的血腥,神志有了片刻的清明,趁着这点清明,他决然的摇了摇头,尖利道:“你杀了我吧。”

    韩长暮愣住了,这可真是个硬骨头。

    他默了默,对这块硬骨头起了钦佩之心。

    只是,他必须要啃下这块硬骨头。

    冷白刀光一闪而过,他依次割开了李护卫的手脚,把漆黑如墨的入骨酥撒了上去。

    随即浅浅的叹了口气。

    他的双手,总是在身不由己的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