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了,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韩长暮一脸茫然,问道:“灌药都是这样的啊,难道还有别的法子吗?”

    谢孟夏愣了一下,一脸的怒其不争大吼了一声:“笨蛋啊你是,人家都是嘴对着嘴喂啊。”

    韩长暮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殿下,你这就是胡说八道了,嘴对着嘴根本喂不进去,不信你晕一个,我喂喂你试试。”

    “......”

    韩长暮一脸淡然的转身去抱姚杳,却飞快的露出个笑脸,翻身上马,如临大敌的纵马向山顶赶去:“走,翻山,尽快赶到高昌国。”

    谢孟夏一脸郁闷的没有多问,纵马跟了上去。

    越往山顶走去,积雪越厚风越大,山顶的雪似乎一直没有停下来过,风大雪急,打着旋儿往身上扑,积雪几乎没过了膝头,每一步都走的格外艰难。

    二人下马,牵着马一步一步往前挪。

    奇怪的是,这一路上都没有看到李玉山那一行人,不知道究竟是被狼给全部咬死了,还是躲到别的地方去了。

    寒风如刀,两个人逆风而行,浑身热汗滚滚,呼出来的气息冒着白雾,连头上都蒸腾起雾气。

    姚杳再度高热不退,满身冷汗,呼吸越发的急促而虚弱了。

    暮色降临之时,两个人艰难的翻过贪汗山,找到了一处背风口过夜。

    一如昨日,韩长暮忙着照料姚杳,谢孟夏则忙着捡柴生火。

    姚杳毒血攻心,病势来的汹涌,只是短短一日的功夫,她就已经面如金纸,呼吸微弱了。

    韩长暮切脉摇头,他们已经没有药了,即便有药,也并不对症。

    雪落在身上,被高热滚烫的身躯暖成一汪水,湿透了衣裳。

    韩长暮犹豫了又犹豫,一如那一夜,给姚杳盖上睡袋和毡毯,闭着眼睛帮她换了干燥的衣裳。

    窸窸窣窣中,他察觉到姚杳动了一下,忙松开了手,大喜过望,几乎落泪:“阿杳,你醒了,醒了就好。”

    姚杳呼出来的气息都是滚烫的,目光迷离,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睁开来看了看他,又无力的垂下眼帘:“公子。”

    韩长暮端了水过来,慢慢打湿姚杳干涸的嘴唇,轻轻嗯了一声:“我在。”

    姚杳声音嘶哑,有气无力的虚弱开口,如同呓语:“别抛下我。”

    韩长暮没明白什么意思,愣了一下,连声笃定:“不会的,我带你一起走,阿杳,我们一起走。”

    姚杳的目光渐渐涣散了,气若游丝般的声音更像是迷蒙呓语:“我很乖,很乖。”

    这样孩子气的话,听得韩长暮心里一阵酸涩,低下头,额头轻轻触碰他滚烫的额头,轻声细语的哄道:“对,阿杳最乖了,我不会不要阿杳的。”

    姚杳怔忪双眼落下泪来,连泪都是滚烫的,无意识的,她依旧呢喃呓语:“别打我,我,很乖的。”

    像是一根针扎进了心里,韩长暮心里一阵钝痛,蓦然就抱紧了姚杳。

    姚杳迷迷蒙蒙,浑身滚烫,再度昏迷过去。

    谢孟夏抱着柴火进来,正好看见了这一幕,也正好听见了姚杳那一声声痛苦呓语,脸色微沉,心疼不已:“阿杳这是在掖庭挨了多少打啊。”

    韩长暮听到动静,忙松开姚杳,掩饰似得给她盖上毡毯,又加了一件羊裘,淡淡道:“我查过阿杳,她三岁进掖庭,肯定没少受罪。”

    谢孟夏叹了口气:“掖庭里的,一种是从外头买的,一种是家里获罪抄没入宫的,阿杳是哪一种啊。”

    韩长暮吁了口气:“她是家里获罪抄没入宫的。”

    谢孟夏料到了,谁家会舍得把这么小的孩子给送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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