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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长暮点头道谢:“多谢刺史大人。”说完,他竟然没有拆开,反倒转身走了,走了。

    袁峥容摸了摸鼻子,冷笑一声。

    韩长暮边走边拆信,只草草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惊呼了一声:“坏了!出事了!”

    孟岁隔跟在韩长暮身后,诧异问道:“大人,京里怎么了。”

    话音未落,谢孟夏和冷临江从暮色中迎了上来,也是一脸焦急,齐声问道:“久朝,出什么事了。”

    韩长暮神情古怪的看着两个人,斟酌了片刻,觉得还是应该实言相告,毕竟这密信里说的事,与眼前的两个人都有关系。

    他想了想,委婉道:“云归,你离京的时候,见到吐蕃和亲使团了吗?”

    冷临江点头:“见到了啊。”

    谢孟夏长长的“哦”了一声,故弄玄虚的拖长了尾音:“哦,对了,云归是要迎娶吐蕃的丹珠郡主,而二叔的嫡幼女被册封为容郡主,许嫁给了吐蕃的代善王子。”

    “哟,恭喜恭喜啊。”

    “原来京里出了这样的大事啊。”

    “咱们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冷少尹,终于名花有主了啊。”

    谢孟夏话音方落,身后就传来嬉笑声,孟岁隔几人笑嘻嘻的走过来,捻熟的跟冷临江开起玩笑。

    姚杳也没想到,离京数月,京里竟出了这样的大事,她笑着拍着冷临江的肩头:“少尹大人,看来我要给你备一份厚礼了啊。”

    她见冷临江神情淡淡的,并没有格外欢喜的意思,便压低了声音问道:“怎么,那丹珠郡主貌比无盐,你不喜欢?”

    冷临江的脸红了一下,定下这婚事之前,他是见过丹珠郡主的,说不上多么貌美,但也绝说不上丑,只是比大靖姑娘皮肤黑些,粗糙些,但性子也更加爽朗痛快。

    他微微侧身低语:“只见过两面,说不上什么喜欢讨厌,娶回来摆着罢了。”

    姚杳抬眼,深深望了冷临江一眼。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也不是说说这么简单的,冷临江这个纨绔,当得也十分艰辛,竟要赔上一生的代价。

    冷临江洒然笑了:“阿杳,你别可怜我,我想得明白,这世间哪有那么多两情相悦,能举案齐眉就算是好的,若不能,相敬如宾也不错。”

    姚杳重重拍了拍冷临江的肩头,望向韩长暮诧异问道:“大人,难道京里出的事,跟少尹的婚事有关?”

    韩长暮重重点头,环顾四周:“进屋说吧。”

    众人都有些忐忑,纷纷找了小杌子各自坐下,倾身听着韩长暮说话。

    韩长暮愁眉不展,轻咳了一声,知道委婉的说也不能降低伤害,索性就直白些了,但说的还是格外艰难纠结:“云归,那个,和你定亲的丹珠郡主,说是看上了简王,非要跟你退婚。”

    一语惊人,众人面面相觑。

    “......”姚杳无语,有点发蒙

    简王,那个废话一箩筐,骂人不重样,絮叨起来能要人命的瘦子?

    这位丹珠郡主的审美有点畸形啊,放着丰神如玉,风流倜傥的冷临江不要,却要一根竹竿儿!!!

    冷临江也是一脸懵:“我,被甩了?”

    众人纷纷投来同情的目光。

    姚杳拍了拍冷临江的肩头,语重心长的劝道:“少尹大人,天涯何处不飞花,何必单恋狗尾草。”

    冷临江扑哧一下笑出了声,一扫之前的阴云密布,龇着牙笑的十分嚣张:“太好了,老子终于被甩了,终于可以想娶谁就娶谁了。”

    众人皆无言,只觉得方才的一片同情心都喂了狗。

    韩长暮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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