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清浅的柔弱善意,姚杳为什么会如此的咄咄逼人。
他挑眉,是嫉妒吗,还是吃醋了?
韩长暮没有迟疑的推开门,把房间里的两个人的神情尽收眼底。
只见清浅毕恭毕敬的站着,低着头,淡薄的黄昏余晖落在她的周身,整个人怯弱的让人心疼,眼角的一滴清泪闪着微光,格外的楚楚可怜。
而姚杳却漫不经心的窝在炕上,傲然的脸上满满都是冷淡和不耐烦,看到韩长暮进来,她愣了一下,却没有起身,反倒转瞬就轻讽冷笑起来。
韩长暮缓步走到姚杳面前,淡淡道:“清浅毕竟是本官的侍妾,在你面前,也该有个座儿吧。”
姚杳“呵”了一声,伸着手点了点胡床,撩了下眼皮儿,冷嘲热讽道:“那上头没有钉子,卑职也没有拿着刀威胁她不许坐。”
韩长暮噎的难受,已经在发怒的边缘试探了,他按了又按,转头问清浅:“好端端的,你过来做什么。”
清浅捧过一叠子衣裳,笑盈盈道:“婢子闲来无事,做了几身中衣,此番不能跟随公子一同回京,就想把衣裳托付给阿杳姑娘,请她好好服侍公子。”她取出其中的两身衣裳,温柔笑道:“哦对了,婢子还给阿杳姑娘也做了两身中衣,只是,”她声音渐低,慢慢低下头,泫然欲泣:“只是阿杳姑娘刚才说她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