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等日日盼,总算是把姚杳给盼回来了,他原想昨夜就来衙署堵姚杳,可外头实在太冷了,被窝实在太暖和了,他就没起来。
刘景泓一大早就来衙署候着了,可左等右等,用完了午食,还没等到姚杳露面儿,他腾腾腾的冲到了廨房,刚到门口,就听到里头震耳欲聋的吆喝声,纸牌摔得啪啪直响。
他看了一眼,脑子就嗡嗡的响个不停,他京兆府的捕快们,在何登楼这个捕头的带领下,正蹲在地上打叶子牌,那一张牌一张牌的摔在地上,狼烟滚滚,跟打仗似的。
他顿时火往上冲,烧的额角突突直跳,气的眼睛都红了,在门口吼道:“你们还有心思打牌,阿杳来了没啊!!!”
何登楼几人吓了个哆嗦,扔下牌,战战兢兢的排好队,低头,忍笑,齐声道:“没有。”
刘景泓吼道:“她不是住在公房里吗,不是昨天夜里就回来了吗,怎么半天都不见人影儿。”
何登楼低着头,小声道:“姚参军昨夜回来打了声招呼,就又走了。”
“走了,去哪了!!”刘景泓怒吼。
何登楼的声音更小了:“去,去平康坊,喝,喝花酒了。”
“......”刘景泓气了个绝倒。
太过分了,回了京不是第一时间来办差,却是第一时间去喝花酒,他要是不扣姚杳三个月的俸禄,他就不姓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