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卧槽,霍寒山你长本事了,居然跟阉人都有了交情,你咋不上天呢!!”

    他气的涨红了脸,冲着霍寒山就拳打脚踢起来。

    韩长暮险些笑出了声,却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差点岔了气儿,抿了抿嘴,看着霍士奇教训霍寒山,没有任何阻拦的意思。

    作为霍家子嗣,整天都走在风口浪尖上,被无数双眼睛看着,做事情还这么不谨慎,是该打一顿清醒清醒。

    这要是他儿子,他早就打死了,根本等不到今日惹下大祸。

    在朝中为官最忌讳的是什么?不是昏庸无能,也不是算计狠毒,而是与后宫有所牵连。

    暗地里的来往不被人发现倒还好说,可像霍寒山这般明目张胆的往来,就是把刀往别人手里塞了。

    更何况这掖庭的掌事内侍王公公,是丽贵妃的心腹,宫中后位空悬多年,丽贵妃执掌六宫堪比皇后,虽然宠爱不复从前,但生了个儿子傍身,赵王谢离析虽然没什么大出息,但也没惹出过什么大祸,安安稳稳当个闲散王爷终老是没问题的。

    霍寒山与丽贵妃的心腹之人有了来往,落在有心人的眼睛里,只怕会惹出什么念头来。

    霍士奇最崇尚中庸之道,在朝中四六不靠,为人处世都滑不留手,既不得罪谁也不讨好谁,他殚精竭虑建立的这样圆滑通融的大好局面,竟然被这么个蠢儿子给毁于一旦了。

    打他算什么,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韩长暮听着霍寒山惨叫哀嚎的声音渐渐小了,他怕霍士奇下手失了轻重,真的打死了霍寒山,赶紧拦住了霍士奇,劝道:“尚书大人,还是先问话吧。”

    霍士奇听话听音,赶紧收了手,点头道:“对,先问话,免得一会打死了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霍寒山嘶了一声,委屈道:“爹,我是您亲儿子。”

    “老子不缺儿子。”霍士奇瞪了霍寒山一眼:“老子的儿子多得是。”

    “......”霍寒山缩了缩脖颈,不敢说话了。

    韩长暮看着鼻青脸肿的霍寒山,轻咳了一声,继续道:“霍寒山,你与王忠结交之初,知道他的身份吗?”

    霍寒山觉得自己都委屈死了,他蒙冤坐牢,还被亲爹打得鼻青脸肿,他觉得自己一定是捡来的。

    他瘪了下嘴:“我没跟他结交。”

    “没结交你俩一块吃饭。”霍士奇的大巴掌又抽到了霍寒山的头上:“你他娘的怎么没说请你亲爹出去吃顿饭。”

    霍士奇应该是被霍寒山接二连三闯的祸给刺激到了,彻底放飞自我,粗口一个接一个的不断蹦出来,完全颠覆了六部尚书的儒雅形象。

    霍寒山抖着嘴唇道:“又,又不是我请客,是王忠请客。”

    “一个阉人的饭就那么好吃吗,谁的饭你都吃,府里是饿着你了吗?”霍士奇大怒,不停的抽着霍寒山的头,抽的噼里啪啦直响:“你说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

    霍寒山被抽的眼冒金星,头皮发麻,只觉得再抽下去,自己就要假傻变真傻了。

    韩长暮尴尬的咧咧嘴,脸色发青,又不能真的对吏部尚书开骂,把刀递了过去:“尚书大人,用这个比较快。”

    寒津津的刀锋闪了霍士奇的眼睛,他一下子就停下了抽到发麻的手,甩了甩,背到身后。

    别逗了,这是他的亲儿子,杀了他,谁疼谁知道。

    韩长暮挑了挑眉,继续道:“霍寒山,你说你没有与王忠交往,那为何会一起用饭。”

    霍寒山被亲爹暴打了一顿,打的鼻青脸肿,不但没有被打傻,言语反倒更加清晰利落了起来:“我与王忠只见过一面,当时我在西市买画,王忠恰好也在买画,他看中了一副前朝古画,我认出那是一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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