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子她来查风荷苑的案子,我亲眼看到她打了一顿不说实话的护院,那么壮的护院,她一鞭子抽下去就皮开肉绽了,爬都爬不起来。”

    年长坊丁变了脸色,看着那姑娘的脸越来越白,呼吸越来越微弱,他大声嚷嚷起来:“那还等什么,赶紧的,赶紧去套车,把她送回京兆府去啊,再耽搁下去,她就死了,那府尹大人还不活撕了咱们俩。”

    年轻坊丁应了一声,一溜小跑的去找里长。

    年长坊丁脱下羊羔皮袄子,盖在姑娘身上,守在她的身边碎碎念:“大人啊,你要是活下来了,也不用念着我们师徒俩的好,可你要是倒霉死了,可千万别来找我们俩啊,都是命啊。”

    不多时,里长亲自赶了马车过来,仔细辨认了一下姑娘的长相,又翻看了下她腰里的佩囊,果然找到一块玄铁牌子,他脸色大变,把姑娘送上车,丢下一句守好坊门,便绝尘而去。

    二人目送马车远去,关好了坊门,靠在墙上刚松了口气,坊门就被人大力的砸响了。

    年轻坊丁不耐烦的骂了一句:“宵禁了,砸什么砸,滚远一点。”

    坊门外传来极冷极沉的声音:“内卫司查案,开门。”

    年轻坊丁跳着脚骂道:“你说你是内卫司,你就是内卫司啊,老子还说老子是阁老呢。”

    坊门外静了片刻。

    年轻坊丁得意洋洋的冲着年长坊丁挑了下眉:“师父您说,怎么这么多冒名顶替的。”

    话音还未落,外头就传来巨大的轰隆声,像是暗夜里响起了惊雷。

    木质的门闩嘎吱一声,突然就断成了两截,断口参差不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