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上,毛笔划过薄纸,像深夜里蚕啃桑叶,传来的沙沙声,极轻微却清晰可闻。

    就这样又写又刻的忙了半夜,韩长暮放下手环和匕首,揉了揉肩头,晃了晃手腕,捏着手环迎光相望。

    他边刻边整理,总算弄明白了假皮上记录内容的规律,他按照相应的规律,将这些内容刻在镯子的外侧和内侧,并以云纹相隔。

    一眼看上去,像极了一只刻满经文的寻常手环,引不起别人的注意。

    他将串好的楠木珠子套在自己的手腕上,又将刻好的楠木手环推到姚杳手边,淡淡道:“这个给你,你随身带着。”

    姚杳愣了下:“公子,这上头记录的东西太要紧了,还是您自己收着吧。”

    别逗了,她那么神经大条的一个人,万一弄丢了,她把命赔给他都不够,她不傻,绝不会要这么贵重,要当祖宗一样供着的东西。

    韩长暮扬了下手腕:“我戴了这个手串,再带个手环,会让人奇怪的。”

    “不奇怪,不奇怪,正好衬得您富贵。”姚杳露出个赤诚无比的笑。

    韩长暮听出了姚杳的讥讽,也猜道了她的顾虑,面无表情的淡淡道:“你不必担心会弄丢了,那上头的内容,我都背下来了。”

    姚杳松了口气,拿过手环,看了看内外小到需要用放大镜看的字,眼睛立马就酸涩的要流眼泪了,她望了一眼韩长暮,惊讶,敬服,还有感慨。

    这人不只是个工作狂,心智也非比寻常,这么小的字,都能刻出来,而且没有瞎,这么多字,他一宿就背下来了,这简直就是个天才啊。

    若放在她前世的那个年代,这人妥妥的是高考状元,清华北大的胚子。

    她将手环套在左手手腕上,大小正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