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哀嚎,甚至挤出了几滴眼泪:“那,那,那就是本王,本王要死了。”
韩长暮不动声色的挑了下眉,姚杳抿着唇略一颔首,便默然无声的退了出去。
用罢午食,歇了个晌儿的功夫,永安帝下的几道旨意就传遍了整个长安城。
居德坊。
地上铺了一大片白狐皮子,毛色雪白,灯火落在上头,一层一层的冷艳的光起伏连绵。
谢良觌席地而坐,手边儿搁了几摞泛黄的竹简,年头极长,穿起竹简的麻绳磨得只剩细细的一条,轻轻一扥便会断裂开。
他手里抓着其中一卷竹简,展开了一半,双眼中精光凛然,正看的津津有味。
握着竹简的那只手,素白如玉,呈现出半透明的光泽,比白狐皮子冷艳的光更加有潋滟风情。
门帘儿微动,明亮的阳光伴着草木生发的清冽在房间席卷,周无痕缓步进来,低声道:“少主,圣人的旨意下来了。”
谢良觌掀了下眼皮儿:“说。”
周无痕条理清晰道:“圣人下旨,放了霍寒山出狱,废了容郡主与代善的婚约,待春猎过后再另择人选。”
谢良觌的目光一滞,微微颔首,声音冷若瓦上寒霜:“这样的结果是意料之中的,不必去管代善霍寒山的动向,谁去和亲也无关紧要,只盯紧了安王府,容郡主肚里的那块肉,万不可落入旁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