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韩长暮挑了下唇,响起顾大郎昏迷时,金玉支开李二娘,搜了他的身后回禀的话,便疾步上前,撸起顾大郎的衣袖,一直撸到肩头,露出一枚浅青色的云纹,冷笑了一声:“莫非没有人告诉你,我是什么人吗?”

    顾大郎猝不及防的一愣,没有想到韩长暮会有此一招,更没有想到他竟然连这个印记都知道,不由的急促的喘了两口气。

    他并不知道此人是谁,他醒来那几次,整个人都处于混沌之中,只隐约听到李二娘说过,是此人救了他和李二娘,现下看着房间的摆设,此人的出身应当十分富贵。

    他十分错愕,富贵人家的翩翩公子,怎么会知道这种隐秘之事。

    要知道他身上的这个印记,从来没有示人过。

    韩长暮没有给他思量的机会,从佩囊里拿出一物,在顾大郎眼前晃了晃。

    顾大郎的脸色一变,难掩震惊道:“草民,不知公子这是何意?”

    “你没有见过此物?”韩长暮眯着眼冷笑。

    顾大郎艰难道:“没有。”

    韩长暮怒极反笑,将那东西扔到了顾大郎的身上,冷薄开口:“既然没见过,那就仔细看看。”

    顾大郎迟疑了一下,眼风在那东西上一扫。

    那是一枚鲜红的玉佩,雕成了祥云的模样,与他肩上的那枚印记一模一样,连纹路都分毫不差。

    其实方才他已经看清楚了此物,即便现在一眼都不看,也知道这是什么,只是他不肯相信罢了,他不相信数十年过去,居然还有人能找到他,更不相信数十年过去,居然还有人会知道这件事情。

    他缄默不语,用沉默来对抗韩长暮的逼问。

    韩长暮不疾不徐的笑了:“内卫司的监牢新得了几样刑具,还没有用过,正好缺一个试用之人。”

    顾大郎哆嗦了一下,脸色已然惨白,但仍咬着牙没有开口。

    韩长暮又笑:“你一个内侍,留下个骨血不容易,你说若是我将李二娘交出去,她会如何呢?”

    顾大郎骤然抬起头,看着韩长暮挂着似笑非笑的脸,顿时双眼赤红,一下子从床上挣扎起来,恼羞成怒的低吼:“不许你动二娘,你不能动二娘,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哦?她什么都不知道,那你知道?”韩长暮笑着退回到胡

    床坐下,那淡笑的一张脸,在顾大郎看来,简直就像地狱里的催命阎罗。

    顾大郎泄了气,跌坐回去,丧气道:“若我说了,你会放了二娘吗?”

    韩长暮眯眯眼:“那要看你说了什么,说了多少。”

    顾大郎抬眼,一双眼里布满了通红的血丝,已经有了色厉内荏的颓败:“我,全都告诉你,你保二娘,平安。”

    韩长暮轻叩胡床:“好。”

    客房里灯火通明,刘氏和李二娘一起,清理了姚杳身上大大小小十几处的伤口,一边抖着手一边哭,哭的直抽抽。

    刘氏看不下去了,低声哄道:“二娘,别哭了,姚参军会没事的。”

    李二娘哭的鼻子眼睛通红,一说话鼻音很重,声音嗡嗡的:“我知道,我,我,就是难过。”

    刘氏拍了拍李二娘的肩头,道:“你也熬了一宿了,天都快亮了,你回去睡一会儿吧。”

    正说话的功夫,包骋端着药进来,黑乎乎的药汤散发着奇苦无比的气味,蓦然充斥了整个房间。

    刘氏赶忙往博山炉里添了一炷香,上好的沉水香静郁的气味,都难以掩盖那药味儿。

    她叹了口气:“这药怎么这么苦?”

    包骋捏着鼻子,长吁短叹道:“若不是韩奉御的身家性命都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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