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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整日波澜不惊的度过,包骋两头忙着,一头顾着谢孟夏喝药,一头顾着姚杳倒药,忙的两条腿儿都细了几分,可一想到冷临江承诺的赏赐,他顿时甘之如饴,精神百倍。

    韩长暮一整日都没有出现,没有用饭,也没有到客房探望姚杳,这着实令包骋奇怪,追姑娘追的如此冷若冰霜,这人也是凭实力孤独终老。

    他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抬头掠了一眼正在篆刻东西的姚杳,啧了啧舌。

    姚杳察觉到了包骋的探寻犹疑的目光,头也没抬的低声问:“怎么了。”

    “没什么。”包骋打趣道:“我是看你恢复的挺快的,果然是个神人啊,昨夜你回来的时候,我真的以为你要死了。”

    姚杳笑了笑:“怎么会,我自己的药,我心里有数。”

    包骋黑漆漆的脸上露出一抹戏谑的笑:“你恢复的快,自然是好事,只是我在想,某人若是再不来看你,你就已经好透了。”

    姚杳的手顿了一下,继续稳稳落刀:“某人,你是说你自己吗?”

    包骋来了精神,凑到姚杳跟前,笑嘻嘻道:“你别装傻,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他见姚杳没接话,但是也没让他闭嘴,便自顾自的往下说:“你知道吗,昨夜他把你抱进来的时候,脸色难看的,跟死人脸差不多了,我看他心里有你。”

    姚杳低垂眼帘,掩饰住眸中的万千思绪,恍若无意的喃喃:“很快就会没有了。”

    包骋啊了一声:“你说啥?”

    姚杳头也没抬,淡淡道:“没什么。”

    包骋看到姚杳手上不停,那几块玉佩上的花纹已经初见雏形了,但是她手边儿却没有任何图样,像是那图样原本就刻在她的心里一样,他啧啧称奇:“你这都是在哪学的啊,一身的本事,走到哪都饿不死。”

    姚杳笑了笑,笑只浮在脸上,眸底冷清的如同寒冬:“包骋,将来你要是离开长安,你想去哪?”

    包骋撑着头想了片刻:“去洛阳吧,不好,洛阳离长安太近了,还是去扬州吧,不不不,扬州的物价太高了,房子我都买不起,要不,去玉门关?我一直想去看看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盛景。”他下定了决心,重重一拍大腿:“对,就去玉门关,物价还便宜,房价也不高,我就买个两进小院儿,再卖几个下人伺候,美滋滋的。”

    他做着一夜之间发财致富的美梦,突然凑到姚杳跟前道:“冷临江说我照顾好了你,他就给我赏赐,你说,他能给我多少赏赐,够不够我在玉门关买个小院子的?”

    姚杳撩了下眼皮儿,笑道:“冷临江素来大方,说到做到,他说给你赏赐,就一定会给真金白银。”

    包骋顿时笑的脸上绽开了一朵花,喜气洋洋的:“那就好,那就好,那我就早早的去玉门关置办个产业。”

    姚杳低下头不语,继续刻着那几枚玉佩,脑中却不断闪现数月前在陇右道发生过的事情,她心乱如麻,手上连刻刀都拿不稳了,赶忙放下刻刀,捏了捏手腕,平静道:“玉门关里住的都是军户,莫非你一把年纪了,还想去过一过金戈铁马的日子吗,不如去敦煌吧。”

    包骋想了想,点头道:“一起去?”

    姚杳抿嘴,苦涩的笑了笑:“过些时日,我痊愈后,就在京兆府重新给你办个户籍,你先去,我手上还有些事情没了,待事情办完,我就去投奔你。”

    包骋咧嘴笑了,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你舍得某人吗?”

    姚杳心头一酸,面上却不露分毫,大大咧咧道:“从此就是自由身,有什么比自由还重要?”

    用暮食的时候,韩长暮梳洗一新,灯影朦胧里,他垂着眸,脸庞冷肃,眼尾凛冽,眸色清浅,目光凌厉饱含锋芒。

    从前他用沉静掩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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