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人也未可知啊,郎君一定要相信奴家,莫要冤了奴家啊。”
这声音低低切切,幽怨婉转,哭的人心都要软成一滩水了。
可偏偏这几个人都不是什么真正心软之人,即便包骋和孙英方才被一时蒙蔽,这会也早已清醒了过来。
包骋感慨不已:“逛个教坊都有陷阱,真是太累了。”
孙英连连点头。
何止是累,简直是累心。
冷临江任由巧心抱着他的腿哭诉却无动于衷,只是朝姚杳挑了下眉。
姚杳叹了口气,掐着巧心的脸颊,往她的口中塞了一丸药,看着巧心转瞬晕了过去,她这口气叹的更狠了,只觉得这会儿的自己像极了冷临江的狗腿子。
冷临江笑眯眯的,指着包骋和孙英道:“一会儿你们俩扶着巧心。”
包骋和孙英点头。
这一趟教坊可真没白来,收获颇丰啊。
收拾好了衣裳,姚杳轻轻拉开门,露出一道窄窄的缝隙,她并没有贸然出去,而是透过门缝小心的向外望去。
阿芙和那一众花娘早已没了踪影。
这个时辰是教坊里最热闹繁忙的时候,没有人有闲情逸致盯着一个房间。
她正要拉开门,却听到吱呀一声,对面的门竟然猛然打开了。
她的双眸一缩,诧异的低语:“是他。”她转头问冷临江:“你回来的时候,玉门军的王聪是不是跟你们一起进的京?”
冷临江点头:“是啊,不过到京郊的时候,他就说有事,先走一步了。怎么了?”
姚杳冲着外头抬了抬下巴:“喏,他在对面,”她眯了眯眼:“又出来一个男子,两人似乎在说些什么,这里太吵了,听不清楚。”
冷临江不以为意道:“两个男子来逛教坊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没事,你不用如此紧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