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二人在房间门口站定,定睛向屋内望去。
房间里一应摆设俱全,并不见凌乱,窗下的一对龙凤红烛也燃着。
这对象征着夫妻和睦白头偕老的红烛本该是燃烧一整夜的,但是方才那婢女也说了,她过来的时候,红烛熄灭了,是她后来又点上的。
韩长暮和冷临江对视了一眼,举步进屋。
方一进屋,韩长暮就察觉到了屋里的气味不对,他转头问冷临江:“云归,你可闻到什么味道?”
冷临江皱眉,轻嗅了几下:“这香有点甜,可是仔细闻下来,还带着点清苦。”
韩长暮觉出了不对劲,扫了四围一眼,便走到了高几旁,打开香炉一看。
香炉里赫然有两炷烧了大半的香,都是被认为熄灭掉的。
这两炷香的颜色相差不大,但是残灰却是一灰一白,泾渭分明的。
韩长暮将插在浅灰色的残灰里的余香拿出来,仔细闻了闻,又将插在白色残灰里的余香拿出来轻嗅。
他脸色陡然一沉,将那剩余的一点香收进了帕子中。
冷临江指着那点余香道:“难道,是这香有毛病?”
韩长暮点点头,又去看床榻。
床上除了整整齐齐的放着枕头和锦被外,并没有旁的多余的东西。
床边正中,微微有一处塌陷,不那么平整,看起来是新娘进门后一直坐着的地方。
鸡翅木的架子上搁着铜盆,铜盆里却没有水,而边上的帕子香胰子之类的物品却一应俱全。
韩长暮皱眉。
这些东西摆在这里,显然出事之前,新娘是要叫了人送水进来净面的,可是帕子香胰子都没有被动过的痕迹,而铜盆里的水却不翼而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