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闪过寒津津的光,突然扬声道:“我,我,我知道这个,这个叫梳洗之刑,往人身上浇上滚烫的开水,然后再用这个东西刷皮肉。”

    韩长暮轻轻“哦”了一声,尾音挑的又高又冷,笑眯眯的模样却比往日冷肃的模样更加可怖:“包公子果然见多识广,连内卫司里的刑具都认得。”

    包骋苦笑了一声。

    哪是他见多识广啊,分明是电视剧的导演编剧们见多识广,把这些刑具做的足可以以假乱真了。

    韩长暮扔了那铁刷子,又冷飕飕的给包骋介绍了两种刑具,直到将他逼得满身冷汗,脸色惨白,抖的像是深秋时节的枯叶,才停了下来,肃杀的望着他。

    包骋可算是明白了韩长暮让他走这一遭的用意了。

    这是要往死了吓唬他,吓得他意志力完全丧失。

    他喘了口气,逼迫自己尽快镇定下来。

    可是好难啊,他实在做不到不发抖不害怕啊,现实比电视剧可怕一千倍一万倍啊。

    他勉强出声,声音已经不成调了:“大大大,大人,您您您,您,问,问吧。”

    韩长暮很清楚,包骋已经在濒临崩溃的边缘了,他再推一把,便什么都说了。

    他眯了眯眼,走到了包骋面前。

    暴雨如注,越下越大,浇在瓦上地上,轰隆隆的声音像是巨轮碾过,竟有几分地动山摇之势。

    包骋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出了内卫司监牢的大门,滚了满身的脏污,不知道是血是泥还是受了刑掉下来的碎肉。

    他踉跄着冲到暴雨中,大张着嘴急促喘气,贪婪而疯狂的汲取新鲜的空气。

    雨水不停歇的落下来,顷刻间便将他浇了个湿透。

    他仰头望天,暴雨将四围冲刷的格外澄澈,空气也清新怡人,可他却蓦然涌出一股呕意。

    他顿时跪倒在了水洼里,手指死死的抠着青砖缝隙,一声接一声的干呕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