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话,溶金般的阳光投在他的脸上,他的脸原本带着些书生样的文气,可他却很少流露出温厚的模样,十几年征战沙场,血色吹散了那点微弱的文气,取而代之的是冷薄和狠厉。
置身黑暗中久了,都已经忘记了光明的模样。
看着别人惧怕他,令他亢奋。
他抬头望向姚杳,见她还是一贯的淡然而冷静,他不禁心头火气,淡声问道:“姚参军呢?”
看到韩长暮这副模样,姚杳磨了磨牙,知道自己终究无法置身事外了,就冲着包骋在监牢里,面对韩长暮那般的阎王作为,都没有将她供出来,她都要帮他度过这一关,她上前一步行礼道:“下官但凭大人驱使。”
韩长暮顿时松开了眉眼,发自内心的笑了笑:“如此甚好,那么,还请姚参军入夜后去一趟包府,看看那包驰拿到的题目,与这张纸上的是否一样。”
姚杳张了张嘴,那句“为何是我去”的话终究没有问出来。
韩长暮看姚杳一时语噎,不禁眉眼俱笑,语带嘲讽:“毕竟姚参军做惯了梁上女子,连我府里的东西都能偷走,区区一个包府,不是如入无人之境吗?”
姚杳恨极,磨了磨牙。
听到韩长暮这样说,包骋高高吊起的那颗心顿时归了位,急切的问道:“大人,韩大人,那我呢,我干什么去?”
“你啊,”韩长暮巡弋了包骋一眼,淡淡道:“你去领一身衣裳,再将名册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