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饿着呢,走不动,更切不了脉,饿的手抖,万一把针扎歪了,断在镖头的肉里,岂不完了。
二人正尴尬着,姚杳端着乌木托盘进来,大盘子里整整齐齐的码着六个肉馒头,有油腥从褶子中渗透出来,汤锅里满满一锅清粥,飘着米香。
张信瞟了那乌木托盘一眼,还真是没用朝食啊,那这食案上的饭食,都是谁吃的,他目光上移,更加疑惑的望着姚杳,这么瘦瘦弱弱的个小姑娘,能吃得了这么多吗?
姚杳被张信看的心里发毛,抿了抿唇,撇过头去。
韩长暮抬了抬眼皮儿,脸色不虞,重重咳嗽一声。
张信回过神来,道:“那韩公子先用找事,在下先回去了。”
韩长暮唔了一声,点点头。
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远,姚杳终于绷不住了,仰头大笑起来,却又不敢笑出声。
人前仰后合的,分明是在拼命大笑,可却没有半点笑声,这情景,十分的诡异。
韩长暮看着姚杳,看着看着,他竟也弯了弯唇,无声的笑了起来。
用完朝食,韩长暮漱了口,唤了姚杳过去,递给她一个拇指大小的瓷瓶,通体黝黑,瓶口塞得极紧。
捏着瓷瓶,一股子凉意直往手臂上窜,姚杳疑惑道:“公子,这是什么。”
韩长暮淡淡道:“毒药,一会去李玉山那,你想办法找一件合适的东西,下到里头。”
姚杳愣了一下,低声道:“原来您真的是骗他的啊。”
韩长暮恍若无事的点头:“对啊,所以要靠你下毒了。”